走在一碑碑坟墓中间,大虎时隔多年,再次回到了这里,心情却是很压抑。
在放眼都是墓碑的墓地外,有一个不大的房子,那是二叔居住的地方。
那个房子,死气缭绕,看上去有一种没人居住的、毫无生气的错觉。
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墓地旁,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里就你二叔一个人在里面看墓地吗?”苏零边走边问道。试图扯开话题……
“啊对。这个工作还挺轻松的,主要是我二叔也认识梁老板。”
“你平时挺少来这里的吧?”
“不是啊,就现在是不常来了,以前倒是经常来这里玩。”
“经常来这里玩?嗯对,这里倒是挺多“人”的……”
“喂!别吓我啊!我来这里玩是因为二叔挺照顾我的……啊,不对,你怎么说起“我平时挺少来这里”?”
“主要是你说这个工作“挺轻松”的,一看就是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个工作。据我所知,看守墓地的管理员不但要克服恐惧,长时间守在阴森的墓地,还得应付各种各样的家人离世的人。一个不好,就会发生矛盾。你二叔干这么多年还做的下来,业务能力应该也很熟练。”
“嗯……所以……”
“所以,你怀疑是仇杀吗?”苏零看向大虎,问道。
“零哥你都这么说了,我二叔连“亲人离世的人”都能应付,结仇的几率也不大,应该不是仇杀。”
“那……“人杀”呢?”
来自大虎的绝念+297
“啊?”大虎吓了一跳。
俩人说到这,也到了大虎记忆中二叔居住的地方。
二叔在这里工作,也住在这里。说是家,不过是一个简陋的房间。平时每天早起跑步到街上,买菜买早点,然后回来工作,一个人一壶茶,十年如一日,只为等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儿子回来。
“门关着?”大虎走上前,看了看门,说道。
“关着?应该是掩着吧?”苏零道。
大虎推了一下,嘎吱……真的开了。
“你怎么知道还开着?”
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咳……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大虎捂住鼻子。刚吐完还没缓一会儿,就又闻到了想吐的味道。
同是闻到这种味道,苏零脸色变得凝重。
“你二叔生活上干净吗?”
“啥呀零哥,他不包二奶什么的,我二叔非常喜欢他去世的老伴……”
“喂我是问这个吗!我是问你二叔生活上有洁癖、爱整理和收拾东西什么的吗!”
“啊,啊,不好意思理解错了……我想想……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二叔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说是洁癖也不为过。你别看他在墓地居住,什么虫啊细菌啊很多,但他的睡觉地方必须是很干净的,因为二叔老伴还在世的时候,二叔是很邋遢的,好吃懒做、喝酒抽烟……
“为此,二叔老伴经常和他吵架,叫他改掉这些坏习惯,二叔虽然爱他老伴吧,但这些习性是因为生活上种种不如意养成的,很难改过来。打死也不听他老伴,他们就这样吵了有好几年……
“直到……那次他又一次醉酒后,和老伴吵的异常激烈……他老伴被气的很严重,跑出了这个房间,当时我在场,他儿子也在,我想去追,二叔却在酒疯中拦住我,狰狞地说谁敢找她回来……就杀了谁。
“不过他拦得住他儿子,拦不住我,我趁他不注意,溜出去想劝劝二婶……
“可,我哭着几乎翻遍了这个森林和周边所有能去的地方,却再也找不到她……
“二婶再也没回来。
“二叔儿子也再没回来。
“二叔,也在那一夜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敢染上半点坏习惯;也爱上了干净,除了死人——死人身上虽然很多细菌,但他看每个死人都像长眠的二婶;现在看见酒他就能疯掉,时常对着玩偶……手办痛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疯了……”
大虎讲的入神,忘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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