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粒米了。”玄十捧着破麻袋,试图从里面多抖几颗谷子。
“锅也破了。”小孩举着黑漆漆的锅底,透过小孔看见玄十泛青的眼睛。
“我去隔壁找王姨借去,你在家等着。”玄十的声音隔着锅传来,嗡嗡地响。
“唉。”小孩应了一声,放下锅的时候,小破屋里已经不见了同伴影子。
他刚有些失落地放下破锅,突然又听见屋口传来敲门声。
玄十每次去借米都不带自己,难道这次反悔了?!
他惊喜地冲过去,刚将门拉开一丝缝隙,心中却突然惊惧起来。
玄十进出从不会敲门!
吱呀!
门还未合上,就被反推开了。
小孩呆呆愣愣地看着面前高大的陌生男人。
“想学武吗?”
……
……
厉九川被打了个半死丢出武馆,在垃圾桶边上趴了好半天。
终于恢复一丝力气的时候,他才慢慢往前爬,靠着墙边挪动,直到垃圾车倾倒的黑色包裹轰地一声砸在脚边。
他不知道是什么执念在吊着自己,只是觉得好不甘心。
拆开垃圾袋,他从里面翻出一颗烂梨核正要下嘴之际,突然感觉一道阴影笼罩了自己。
“想学武吗?”
那个高大的男人问道。
“想。”
厉九川努力地抬起头,却只看见了模糊的面孔。
……
啊,师父……
你以前是长什么样呢?
我好像不记得了。
厉九川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翻身坐起来。
他随手套上一件短袖,径直走到窗前一把拉开帘子。
一群年幼的孩童正在下面嘿哈嘿哈地练基本功,那个眼熟的小子就在最前面。
厉九川推开窗户朝下面招手,带训的师傅见了,便一推前面那小子让他离开队伍。
小孩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上面,这才明白过来屁颠屁颠上楼。
厉九川在桌前放了一杯牛奶,看着他通红的面孔,招了招手让他喝掉。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抹了把嘴边奶渍,“我没有名字。”
“好,那你以后随我姓,叫厉……,算了,先叫你小厉吧,等你真正能上台打了,就用我的名字,叫厉九川。”
“是!谢谢师父!我一定会成为真正的武师!”小厉欣喜地回应。
厉九川没答话,因为武师在上流社会看来就是个蔑称,卖命的贱业,能挥拳就能上场。
欢欣过后,小厉又有些犹豫,似是想说点什么。
“讲。”厉九川没跟他客气。
“我,我有个朋友,他也想学……”小厉支支吾吾地,脸色涨红。
“玄十是吧?”厉九川摇头,“他没有你也能活得自在,而且早晚会来找你的。”
“师父……”
师父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不会拦着他找你,但也不会收他。”厉九川站起身,“去训练吧钱都替你出过了,不要浪费。”
“是,师父。”
小厉只纠结了片刻,很快拔腿往楼下跑。
能吃饱饭还能学拳的机会简直像天上掉馅饼,他要在“梦醒”之前,拼尽全力去学。
何况自己从来都给不了玄十帮助,以他的能耐也不缺自己这点,等到有机会再好好报答这位好兄弟。
咚咚咚!
小厉前脚出去,成喜后脚就敲开了门。
“咳咳,这位先生,想问下您今天打算上擂吗?”矮胖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他昨天各种托关系查了一宿,这个流浪汉根本没有任何背景,就是个不知从何处乞讨过来的落魄武师!
只不过可能兵器斗挺厉害,血狼也是第一次兵器斗,被抓了马脚才死的,白害自己昨天那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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