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儿盯着他的右手,道:“如果我没猜错,你那里放了一把短刀,而且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你唯独拉走我,为的是我那件瓷瓶,你是一个贼。”
李良闻言,嗤笑一声,右手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匕首不过尺长,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的条件很简单,把你那个瓷瓶给我,我不杀你。”
李良扬起右手,手中明晃晃的匕首示威似的舞动几下。
“可以,不过我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这院子这么熟……”
不待杨钰儿话说完,李良却是抢先一步动了,他狞笑着向杨钰儿扑去,“想拖延时间?你当我是宋大侠那傻子?”
“待我杀了你,不但能得到那瓷瓶还能用你的心头血阻止常萍。”
话语间,李良手中的匕首已然落下,杨钰儿被他用左手抓住,眼见那锋利的匕首就要刺入她的心脏。
噗嗤!
鲜血迸溅而出,锋利的匕首没入从黑暗中冲出来的陈宇肩头,他将杨钰儿抱在怀里,两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血流如注,洒在杨钰儿的脸庞上,将少许污泥冲刷,露出白皙的皮肤,她怔怔地看着痛苦不已的陈宇,问道:“为什么?”
陈宇咧嘴一笑,“因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有意思。”李良眯着眼,他挥舞着手中的染血的匕首,向陈宇走来,边走边说:“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们并不知道,常萍卖身得来的三十两银子早被我偷了,他那短命的哥哥断了药,没过几天就死了。”
“啧啧,我可真是怀恋拥有那三十两银子的感觉,二十两银子进赌坊爽了一把,剩下的十两银子去烟雨楼叫了个姑娘玩了三天三夜,那滋味,真是……舒服啊。
原本我还想再来看看常萍存了些银子没,也看看这马家还有多少家底,却不想还没进宅子就遇见那女人,真是晦气。”
“呸!”
说罢,李良目露凶光,“只要用你们俩的心头血阻止常萍,再把那瓷瓶卖了,我便去长安,体验那纸醉金迷的生活。”
说着,李良将陈宇翻过来,锋利匕首快入闪电的向那炙热的心脏扎去。
但有人比他更快。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红色光芒瞬间落在李良身上,将其狠狠撞飞出去,刚好落在洞口出,将那唯一的出路堵上。
啊!
常萍终究不会说话,只撕心裂肺的嘶吼,血色泪水洒落,她长发飘飘,稚嫩脸庞腐烂,血红的眼珠落在李良的脸上。
李良满脸不可思议,惊惧问道,“你不是已经变成鬼了吗?你听得懂!”
“臭女人,你诓我!”
回答他的是常萍歇斯底里的咆哮,她应当是没有这种感情的,更甚于是没有人性的,偏在这一刻,莫名痛苦起来,比被心头血浇洒更为痛苦。
喀嚓!
常萍血红的爪子将染着陈宇血的匕首捏碎,而后一次又一次落在李良的身上,脸上,胸膛,手臂,大腿……
血肉横飞,血光四溅。
李良痛苦惨叫,他的指甲陷入泥土之中,他想要爬出洞口,但却被常萍用指甲噗嗤一声将双手钉在泥土里,血腥味飘散在冷风中。
在常萍凄厉的嘶吼声中,李良战栗,开始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常萍,我错了,你饶了我。”
回答他的,是常萍比之前更为用力的爪子,尖锐指甲破开皮肤,将血管穿破,搅动肚子中的烂肉。
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将那痛苦悉数奉还。
杨钰儿将陈宇扶起来,往回逃去,那出口已经被常萍堵住,根本无法出去。
身后不断传来常萍的嘶吼,杨钰儿带着陈宇往回走,随意推开一间房门,躲了进去。
“你的伤怎么样,转过去我帮你看看。”昏暗的房间中,杨钰儿担心道。
陈宇闻言,急忙将转过去,将伤口给她看。
毕竟再不快点,伤口都愈合了。
不死能力是陈宇最大的秘密,他绝不可能暴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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