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少女负手而立,墨发随风飘舞,单手持剑,直指那蛮夷的眉心。
眼若寒冰,无悲无喜。
“秦世子?”
那蛮夷依旧呈抱拳状,本凶狠狰狞的脸上现在满是畏惧,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向秦人俯首,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极为难堪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在诸多同胞面前,更是难以接受了。
此后在这月兔氏族中,这必然会成为他抹不去的为人耻笑的污点。
但他没办法啊,毕竟眼前这秦小子,看上去弱不禁风,却一剑便把玄铁树所制的斧柄一分为二,若是自己再不放下身段,谁也不知到下一个掉在地上的会不会是他的脑袋。
在耻辱和小命面前,他选择后者。
那蛮夷抿着嘴,如饮黄连,却难以言说。
“你——刚刚说什么?花拳绣腿?”
少女红润的薄唇微张,嘴角翘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满是讥讽地问道那蛮夷,手中的墨玉长剑,一点一点地逼近那他的眉心。
“本世子近来耳朵不太好,可否——再说一遍来听听?”
剑未落,那蛮夷却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的脑袋被长剑轻易捅穿,鲜血淋漓的样子。
眉间的那一寸皮肤,都仿佛感知到那凌然的剑意那般,发出阵阵刺痛。
“嬴世子,不管是谁错在先,这里好歹也是我月兔氏在地盘,你杀了我,也要付出代价的。”
情急之下,那蛮夷竟是连威胁都用上了。
他不是不想跑,但子雨的眼眸仿佛施了什么魔力那般,冷冷地望着他,令他双腿如灌铅,竟是半步都不得走!
与他料想中的不同的是,子雨在听及他的威胁后,却没有收手,剑尖依旧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接近那他眉心,只是嘴角那一抹笑意,越发深,越发寒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求助地看向周边的蛮夷,但那些个蛮夷也仿佛被施加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该死!难道我真要命丧于此?!!
他闭着眼睛,脸露不甘。
就在长剑要刺入那蛮夷眉心的一瞬间,只听面前一声金石交击,束缚着他双腿的沉重感瞬间消融,整个人也仿佛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向后倒去。
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死了吗?
那蛮夷依旧闭着眼,摸了摸身体,在确定没有一处流血后才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没有受伤,那应当是获救了。
但是,是谁?
疑惑着,他睁开了眼眸。
在他的面前,已不是高头大马和身着玄衣的冷酷的嬴世子,取而代之的,是强壮到难以置信的另一个身着兽衣的蛮夷的身躯。
那蛮夷提着一把玄铁重刀,与站在马头上的秦世子四目相对,气势上倒是不输半分。
想来,他就是持着重刀,挡了那要他命的一剑吧。
“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先离开。”
似是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他已然醒来,那提着玄铁重刀的蛮夷回头看向他,温和着声音说道。
嗯?
在车内的少年,在听及那蛮夷的话时,不禁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李承欢对声音,可以说是极为敏感的,这也是他第一次遇见子雨就能从她的询问中听出她女扮男装的原因。
那手持重剑的蛮夷的声音在少年听来,温和中透着一丝不自然。
这丝不自然,明显不是先天形成的,同时也不像是因病而起。
毕竟若是因病而起,凭少年的医术和学识,不会听不出来。
这更像是被外界因素强行改变的那样。
例如有剧毒的草药,或者——火炭?
那倒在地上的蛮夷本因获救而安下心来,但在窥及那手持玄铁重剑的蛮夷的脸庞时,却被吓到连滚带爬地起身,一溜烟没影了。
只因,那手持玄铁重刀的蛮夷的脸上,一条狰狞的疤痕自耳根延伸自嘴角。
这等模样和身躯,在北域只有一个人拥有。
鬼将巴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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