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虹湾市,苏家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苏鹿洲从睡梦中吵醒,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时间显示才6点20分,这么早是谁敲门?苏鹿洲不想被打扰这难得的周末时光,她拉起被子蒙住头,打算来个置之不理,可门外的人并不想就此做罢,门铃按得更凶了。
带着些许不情愿,苏鹿洲下了床,语气不佳地喊了声:“谁啊?”
“苏小姐吗,我们是警察。”对方声音哄亮,中气十足,“请开一下门,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
苏鹿洲怔了一下,睡意顿时跑走了。透过门上的猫眼,她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制服的男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五官刚毅,表情严肃,他的身后是一个同样穿制服的年轻人。
警察这么早来找她做什么?苏鹿洲带着疑问打开了门。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中年警察打量着苏鹿洲说,“可以进去谈吗?”
在他凌利的目光下,苏鹿洲被动地将他们请进了家。
三人在沙发上坐定。中年警察介绍自己和同事,说:“我姓李,李正超,他叫陈加鹏,我们是北源市公安局刑侦队的。”
“北源市”三个字引起了苏鹿洲的注意,想到正居住在北源市丰水村灵秀寺内的父亲,她不禁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们来找我什么事?”
几秒的沉默后,李正超道出一个让苏心震惊的消息:“你父亲苏达明于昨天凌晨被人杀害了。”
苏鹿洲脑袋嗡得一声,本能地拒绝自己听到的消息。“不,你骗人!”
这时陈加鹏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苏鹿洲。“你看一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父亲?”
仅一眼,苏鹿洲立即将照片放下。
“不、不,这不是真的!”苏鹿洲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照片上那个浑身是血,惨死在泥地里的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
“苏小姐,我知道你一时半活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真的很抱歉。”李正超不知道该怎么劝她,逼人接受亲人被害的事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你们在骗我!”苏鹿洲疯狂地摇头,片刻后“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看着她悲伤的模样,李正超和陈加鹏都没有说话,默默地等待她将情绪渲泄。
许久过后,苏鹿洲终于收住了泪水,哭红的双眼看着陈正超,问道:“是谁杀害了我爸爸?”
“这个我们正在调查,你父亲是否曾跟人结仇?”李正超问。
苏鹿洲摇了摇头。“没有,我爸爸是个佛教徒,从来与人为善,十年前他办了内退,搬到了庙里住,过起了半僧半俗的生活。”
李正超眼睛半眯,片刻的思索后,说道:“听说三年前你父亲出资修缮了灵秀寺?”
“是的,修缮灵秀寺的那二十万是我爸爸一生的积蓄,我爸住进灵秀寺后,还将每个月的退休金都供养给了寺庙。”这时苏鹿心想到一件事,“对了,寺里住着几个和尚,他们没有看见凶手吗?”
“事发当天,庙住和大和尚到村里给人做法事,只留两个小和尚和你父亲在寺庙里,经过现场勘察,我们发现你父亲和凶手是走达摩堂前的小路到达后山的畜圈,然后被害的,这就避开了僧房,因此当晚两个小和尚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李正超的声音停了下来,好像在思索什么问题,片刻后他重新开口道,“有一件事很奇怪,畜圈里你父亲救助的小动物都跑失了,唯有一只獐子跑到了达摩堂里,怎么赶都不走。”
李正超向陈加鹏使了个眼色,对方又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苏鹿洲。“你看下照片上的这件东西,认识吗?”
“这是我爸的香囊。”苏鹿洲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棕色丝绸小袋子,“这是我爸从村民那里淘来的麝香,他非常珍爱,用布袋装起来,随身携带。”
“闯进达摩堂的是一只母獐子,现在是11月,正值獐子发秦(情)期,獐子的嗅觉非常灵敏,我想这只獐子应该是循着这个香囊的味道进入达摩堂的,这样就有一个问题产生了,这个香囊是你父亲不小心遗落在达摩堂的,还是他刻意留下的,用意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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