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方的通行路,并不是像服务员说的那样,用不真心的感情去种下一个恶果的种子,两年内就会崩塌,大爷说,神棍不是这种恶毒的人,就算是结婚的时候没有感情的人,有谁能说的准将来就不会深爱呢。
神棍设下的这个局,真实作用和外界传言恰恰相反,它会无限地加深夫妻之间对于对方的爱意,当两个人通过这条通行路之后,会越发地想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给对方,当然包括自己的未来,也包括了他们的过去。
如果有人在结婚之前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这里举办婚礼之后,他们就会一天一天地饱受自己的内心煎熬,想要隐藏秘密和每每想要开口倾诉的冲击,往往会让人接受不了,当他们将真实情况吐出的时候,往往是因为通行路的效果两个人爱之切的时候,爱之切,恨之深,就此离婚,从此不相往来。
这就是天水方的通行路。
我比较奇怪,天水方的董事长,就是当年大爷认识的那个神棍是不是?
大爷点头说是。
那我更奇怪了:“现在的这种恶毒的传言,就是当初董事长站出来说的,既然要说,为什么不把好的说出来呢?”
大爷看着我,笑道:“让人真正害怕的永远都不是别人的恶意,而是自己的。”
我沉默了,跟大爷碰了杯,干了最后一杯酒,趁着酒意,撑开伞冲进了雨里。快步走了有一段路,我突然停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靠在还算干燥的一块墙壁上,掏出手机来给烟萝打了电话过去。
拨号的时候我是期待着的,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就好像自己被自己锁在了一个屋子里想出去又后悔当初丢了自己的钥匙,终于想到了自己想要的,趴在门缝上在屋里声嘶力竭给自己听,门外的人却完全都听不见地走过。
电话拨出去,我的心砰砰地跳着,听着伞外的雨水声,感觉响铃前的一秒就像一年一样漫长。
然后,等待结束了。
她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放下手机来,木然地听着一遍又一遍,终于抬起手指把电话挂断,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左正看着我失魂落魄地回来,连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回了寝室,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声音,发呆了好久,突然就感觉自己真是很累、很累,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差点错过了跟方老师约好的时间。
雨还在下,我叫上了左正出门,按照定好的,他去了对门的冷饮店,因为在下雨估计他会点一杯奶茶啥的,反正我是管不着了,迈着步子进了饭馆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毫无波动的。
因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和烟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又不想像上一次那样自己瞎想搞得最后怎么都不舒服,但是如果烟萝真的就这再也不和我联系了,那我和她的事情到底算是怎么结束的呢?
我想不通,也不打算想,到底想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然后真的就可以不去想,放得下,我可以告诉别人,也可以这么告诉自己。
好多时候我怕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很少会自己闷着,一定要搞得众所周知,因为说给别人听,我大多就已经没有脸面再违反自己刚开始说过的话,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我都不信,怎么告诉别人?
被服务员领到二楼,依然是一个包间,但是只有方老师和秦白在里边,我施施然地坐在他们俩对面,然后方老师跟服务员打了声招呼,开始走菜。
菜点了不少,都是重口的,前几次我们出去点菜的时候看来他已经看出来了,我家靠海,吃得当然重一点,来了预城之后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觉得这边的饭菜算是有些味道。
上了菜当然少不了酒,今天喝的是红酒,我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也看不出来多少钱一瓶的那种,红酒我喝着都差不多,只是吃菜而已,方老师今天貌似有很多话说,一个劲儿地跟我喝酒,我还没端起来,他就已经灌了一杯进去了,连着几杯之后,方老师的脸开始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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