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满月脸,柳叶眉,眼梢上扬,稍微显得有些刻薄。
她正横眉立目的看向俞红豆他们,目光触及到谭狼曋时一呆,有些羞怯的低下头,抿了抿嘴,复又抬头启声:“敢问可是……”
话还没说完,谭狼曋已经转身护着安和帝和俞红豆走进了茶楼。
姑娘愣了愣,一股热气冲头,恼羞成怒的她狠狠的瞪向走到最后的俞三郎。
俞三郎可不知道这个官司,他已经听到里面说书开讲的醒木拍案了。
俞红豆左顾右盼,饶是穿越多年,看到名场景她还是要跟记忆中的对一对。
而她记忆中的茶楼大多来自影视剧和相声天团。
显然真实版的古代茶楼比起影视剧中的要朴实许多,也宽敞许多。
楼是回字型的,二层,中间挑空,背靠南边是演出的高台,日常会有说书和唱曲两种娱乐。
俞红豆看着高台背后的墙壁,感觉它不只光滑,甚至还略微有些弧度,想来是有利声波的传播。
而这不稀奇,让她惊讶的是,舞台前面摆着一排犹如米斗又似扩音喇叭一样的东西。
“那是扩音斗,跟顶棚交相呼应,可让声音变大。”谭燕临走在俞红豆身前,回首见她目光所凝之处,小声解释。
俞红豆顺着谭燕临手指向上看去,果然,棚顶犹如一个倒扣的方斗一般。
他们人多,又是仆人又是贵公子的,其中还有娇客,伙计不用问,直接往楼上包厢里引。
这时大堂的高台之上,醒木拍案,说书人已经开嗓了。
说书人讲的这个故事叫《糜生遇帽仙奇遇》,说的是他祖上的一个叫糜生的人夜晚出去下蟹笼,结果看到一个发光的“大帽子”形态的妖怪从水中升起的故事。
俞红豆都顾不上看伙计报茶单了,扒着二楼面朝一楼的纱窗竖着耳朵听。
这个说书人说他们家世代居住在一个大湖旁,那湖中产河蟹,他们家以捕蟹为生。
有一天满月,糜生想起蟹笼忘记放了,便跟家人说了一声到湖边去放蟹笼。
他提着蟹笼走到水边,正要往水里扔,忽见河水中央咕嘟咕嘟冒起水泡,然后一道亮如白昼的耀眼光芒从水中升起。
一个巨大的犹如帽子一样的怪物冒了出来,浮在水面上。
糜生吓得扔了手中的蟹笼就往回跑,岂料那发光的帽子竟然追逐而来,从帽中射出一道光芒将糜生摄入其中……
说书的讲到这,拿起醒木拍案说了一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大堂喝茶的听众一阵叫好,开始有人朝台上扔铜钱和银子。
俞红豆巴巴的看着说书人站在台上鞠躬,知道这应该是要打赏,回头看了一眼跟她一起挤在窗户边的几个人。
“长河,去打赏二两银子。”俞三郎也没听过瘾,便叫长河去给赏钱。
谭蒙骜正听得抓心挠肝,也跟着打赏二两,余下谭蒙骜,谭燕临都给了二两银子的打赏。
安和帝没给,他似乎听过这个故事,或者是不感兴趣,屋子里的人,唯有他端坐在桌子边认认真真的品茶。
“安伯…爷爷,你不爱听这样的故事吗?”俞红豆看着这样的安和帝,有点好奇。
“装神弄鬼的胡编乱造罢了。”安和帝摆手,显然对这个故事不屑一顾。
“类似的故事有很多,小燕子你应该看过不少典籍,怎么还这么着迷。”安和帝看着谭燕临,他真好奇这孩子脸上的认真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装的。
俞红豆听到“小燕子”这个称呼忍不住偷笑,她真的没办法把小马、小狼和小燕子这三个萌萌哒名字跟眼前这三个大帅哥连接到一起。
“我师父说过,这世间很大,人如蝼蚁,人之所见所闻不过九牛一毛而,有时候很多事也未必就是假的。”
谭燕临回答完安和帝的问题,转头看俞红豆。
“其实很多文史书籍上都有记载一些难以追寻的事件,有些在后世推断出了真相,譬如庆帝宠妃陈氏家的雷暴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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