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帝万万没想到,不过是偶尔一次心血来潮的出行,就让安逸了几十年的他栽了个大跟头。
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没急着睁开眼,反而侧着耳朵听着周边的情况,有人小声说话,不是官话,略微有些口音,这叫安和帝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被救了,等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端坐在自己对面,捧着一本书在看的一个中年汉子。
对方似乎沉浸在书中,眉头轻轻皱着,眼睛里却有着别样的神采,安和帝目光朝着书皮上瞥了一眼《洗冤…》。
哦,看来这位不是衙门中人,就是个喜好古今探案类的读书人,不过从气质上看,十之八九是前者。
安和帝略微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眼,正好跟放下书的汉子对上眼神。
“老哥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吗?现在我们在去远宁县的路上,若是有不适您千万别隐瞒。”
“对了,老哥,你这是…你可有家人?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家人着急。”
俞三郎热情周到,好似自己真的是个热心肠一样,又装作漫不经心的询问了一句咋弄成这样的。
这样的表现很符合一个路见不平救助了陌生人,又心存戒备和疑虑的路人。
安和帝放下一半的防备,故作虚弱的摇了摇头:“可是老弟救了我,多谢……”
“不是我,是我女儿在河边捡石头,看到你倒在草丛里。”俞三郎摇头,女儿的功劳他可不抢。
而且也不必抢,女儿好,比他自己好还好。
俞三郎说完就隔着窗户让长林去喊儿女,他得给自家的小机灵鬼们个露面的机会。
“爹~”兄妹二人很快就过来了,一边喊爹,一边把目光放到马车里的另外一个人身上。
俞红豆盯着眼前白白胖胖的老头认真的看了好几眼,别说,这老头跟后世演过皇太子那个胖老头还挺像。
“老哥,这是我的一双儿女,哦对,瞧我,一直忘了介绍,我叫俞附,家中行三,外人都喊我老三,这是我儿子俞松,女儿红豆。”
俞三郎懊恼的拍了拍头,像似才想起来似的自我介绍和介绍一双儿女。
安和帝愣了一下,这就是那个俞三郎?这也太巧了些……
不过他没怀疑俞家人别有用心,因为从源头上安和帝就知道不可能。
他是被亲信背叛才落单,然后山崩,不得已跳河保命,跳到水里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漂到哪里。
以俞家俞老三的人脉和能力,如果真的有本事算出他落在哪里并救了他,那安和帝也认了。
“你们好,多谢你们救了我,我叫…安民,家住京城,本是来游玩,半路遇见劫匪,不得已保命跳了河,真是多亏你们,不然我今天怕是……”
安和帝说到这不免悲从心来,能指使他亲信背叛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不论是谁都让他心里难受。
“安老哥,你也别难过了,不若跟我们一起进城,到时候看是找驿站还是镖行给家里人带个信儿,报个平安。”
俞三郎笑得一脸真诚的安慰对方。
多待待好啊,多待待不就熟了吗?熟了往后就好办事儿啊。
安和帝经历了乱世,起事,开国,又当了几十年的皇帝,自然不会为这点情绪所累,听了俞三郎的话也跟着笑。
那就处处,处处看俞家这父子三个是不是真的那么聪慧又有趣,若真有本事,提一提用也不是不行。
至于家里……不急,反正那几个臭小子总归要找过来的。
两个大人各怀鬼胎,俞红豆看了自家哥哥一眼,眯了眯眼睛,对方回了她一个挑眉。
……
“等等,我棋子还没落下呢!”白胖的老者手里捏着一颗黑色帽子尖尖帽形状的棋子嚷嚷。
“安伯伯,你不能这样!”俞红豆气得使出久违的白眼必杀技。
这人真的是皇帝吗?怎么玩个跳棋还带悔棋的呢?!
“丫头,这个是俞旺斋今年要上市的新玩具吗?”安和帝对俞红豆的抗议恍若未闻,拎着棋子落定后,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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