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香皂呢?我那么大的四块香皂呢?
俞红豆不可置信的盯着空空如也的匣子,抬起头左右看看,张嘴就嚎:“娘~”
这肯定不是鸟兽弄走了,皂角有毒,一般鸟兽都不会吃它的。
“怎么了?哦,你找这个。”许氏看着空匣子,小心翼翼的窥着女儿的脸色。
“天还没亮你哥和你爹就来看,结果瞧着黏糊糊的没凝,你哥就说带走一部分去问问他老师看有没有办法,剩下的你爹拿去问你爷了。”
见女儿好似真的生气了,许氏急忙解释。
她没说的是,丈夫和儿子试了试那浆糊,竟然还真似胰子似的,且还带着点清新好闻的味儿。
然后父子俩一个大早上的洗了头,一个大早上的洗了澡,本来就没多少的糊就没剩下多少。
怕女儿醒来看到生气,父子俩就借口皂角皂没成,赶紧带着余下的糊糊去寻求补救办法了。
俞红豆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爹跟哥哥肯定是好意,但还是好生气啊,怎么能不让她看一眼呢!
“好了,别气了,你爹说给你定制一套小锅具,专门给你用,你哥说去城里的铺子给你寻摸几套模具。”许氏哪里看不出女儿的情绪,急忙安抚。
她对丈夫和儿子行为也不是不恼火,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安抚女儿。
一个母亲对女儿的了解远远超过旁人,红豆虽然没发过脾气,却不代表她不会发脾气,但只要找到问题的关键点,也很好哄就是了。
俞红豆看了看空木匣子,把爹和哥许下的承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跟她娘确认:“真给定制小锅具和模具吗?不会哄我吧!”
许氏连忙承诺:“肯定买,不买娘亲自带你去买。”
其实她知道娘肯定隐瞒了一些话没说,不说她也知道,肯定是爹跟哥发癫,偷偷把她的皂角皂给用了。
一盒子没成功的糊糊,换来这些好处,还是值当的,俞红豆心里舒服了。
为了弥补女儿受伤的心灵,许氏决定带女儿上山转转,去挖女儿想要的银丹草霍香移植到院中,顺便挖点野菜回来剁碎了喂鸡。
听到要出门,俞红豆就更高兴了,除了薄荷霍香艾蒿这些,她还想移些能做精油的花草。
嗯,等爹跟哥回来,还得让他们补偿她点茶油,最好能弄点别的油。
如果有椰子油就好了哎,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椰子。
母女俩一人背了一个背篓,留下旺旺看家,跟隔壁的俞二郎和俞栗说了一声便就近往后面的南山去了。
“娘,爹到底干嘛去了?”俞红豆好奇,她爹这会儿应该帮二伯家忙活才是。
“去你爷家要点菜籽儿,然后到村长家一趟,听说村长家老大弘扬回来了,好似找你爹打探什么消息。”这是早上许氏听孙氏说的。
孙氏每天早上给隔壁的俞二郎和俞栗送饭,刚好路过村长家,便被村长喊住,让她给俞三郎带个话。
俞红豆的记忆中对村长这个大儿子没什么印象,他中了秀才之后,便搬到县城去住了。
据说他岳家祖父原本是官身,后来病逝了,全家才搬回原籍。
因为原本是官眷,家里特别讲究,二堂姐曾说高秀兰抱怨过,大嫂鼻孔朝天瞧不起乡下人,所以才不叫大哥回村之类的话。
俞红豆想起来就问她娘,到底村长大儿子是跟父母一辈分的,爹娘应该知道的更多一些吧。
“我就见过一次弘扬媳妇儿,确实有点傲气,不过听说她爷爷曾经官拜五品,也难怪人家有底气。”许氏回忆起唯一一次见面。
那位所谓的大小姐拢共没在人前出现一炷香的时间,还全程用手帕捂着口鼻,若不是行礼的时候放下了,旁人都以为她嘴口有疾呢。
“真有底气,就不会回到这穷乡僻壤了。”俞红豆不以为然。
若是对方那个五品的爷爷活着,或许还有傲的底气,可她爷爷死了。
她爹也没听说当个官,她又嫁了一个村里考出去的秀才,这样的婚事已经变相说明,对方家世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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