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阴天,乌云盖顶,待天明之后,赵德柱背着包袱进入李家镇。
天气阴暗,但李家镇的生活节奏却不曾有半分影响,一大早市集依然热闹,闹市人来人往,各种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偶尔可闻讨价还价声在耳畔响起。
赵德柱轻扬嘴角,想起了与自己母亲去市集买食材的温馨一幕,眼眶有些泛红,恍惚母亲便走在自己身边,那偏于矮小与臃肿的身材却让他很是想念与牵挂。
下雨了。
蒙蒙细雨铺天盖地的从天上掉落,风呜呜响,在耳畔炸裂,仿佛在为赵德柱伤心,感同身受的同时亦很同情。
此情此景,正是眏射出他的心情写照。
天空是灰色的,他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如此。
李家镇的街道一下子由热闹变得冷清,行人匆匆避让,或跑回家中,或躲到屋檐下避雨。
唯有个别人,撑起了油纸小伞,悠哉悠哉的体会雨中那份说不出的情操。那是雨中浪漫的感觉。
整条街道上,唯有赵德柱踱步前行,密集的雨水很快打湿他的半尺长黑发,他也不管,任由黑发被雨水浸湿,粘成一绺绺散落下来。
不少行人侧目,都在低声细语称这人莫不是傻了,也不避雨。
“沙沙沙……”
雨更大了,可谓瓢泼大雨,风吹在身上更冷了,那些撑着油纸伞的行人也不敢逗留了。
“这人是谁,这得受多大挫折才会这般心如死灰?”一些双手插进袖里的行人躲在屋檐下,对赵德柱很是好奇。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家的人……”
“咦,他走的方向似乎是去往李家……”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要不跟去瞧瞧?”
“他疯你也疯?这么大的雨,避之不及呢……”
终于,赵德柱出现在李家大门前,这是一扇陈旧的朱红色大铁门,门前端着两尊犼的石像,这是望天犼,历经风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
门口有两名李家人守着,看到赵德柱如若无人般的接近,立时怒了。
“站住!瞧你那乞儿打扮,焉敢踏足李府。再敢往前一步,大爷我打断你的腿。”
“赶紧滚蛋!”两人凶神恶煞般,又很不耐烦的叫嚣着。
赵德柱面无表情,淡淡问道:“你们伤过人吗?”
李家的两个狗腿子一愣,随后相视一眼,皆讥笑出声。
“伤人算什么?你再不走,大爷我准将你打成残废!”
“你莫不是傻了?打人这么平常的事情,可谓家常便饭。上次劳资差点把那谁给阉了,嘿嘿,我还想霸占他婆娘呢。”
“既然如此,那你们下半辈子就在床上度过吧。”
“你说啥?”一个李家狗腿子掏了掏耳朵。
“兄弟,他是说要打残我们!”
“噗!大言不惭,就凭这乞儿?”
赵德柱没心思跟他们瞎胡闹,果断出手,伴随数声骨断筋折的‘喀嚓’声响起,再传出杀猪般的凄厉叫声,撕心裂肺,那两个李家狗腿子已然残废,断手断脚,如两只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涕泪长流。
“怎么回事?!”
“何事大吵大闹?!”
声音贯穿李家,让很多人心头一惊,蹙着眉出来一探究竟,其中一名管事就在其中。
“你是谁?真是好胆,竟敢到我李府撒野!”不问缘由,这名管事便迁怒于赵德柱。
“李家好大的威风。一头被拔了牙的狼,难道还想继续作恶吗?”赵德柱抬眼扫着那名管事,他的话一针见血,可谓揭人伤疤。
“胡言乱语。竟敢挑衅我李府声威。来人,把他拿下!”这名管事也算行事跋扈,近墨者黑,一言不合便会刀兵相向。
一瞬间,便有十多名李家的家丁汹涌而来,他们手里或持棍持刀,一个个穷凶极恶般向赵德柱冲来。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局势,赵德柱两手空空,却如虎入群羊之中,所过之处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根本抵抗不了他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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