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病友 (2-1)

萨克医师俯身，在桌上摊开的病历上写了几笔。

“现在，跟我去住院区，我已经安排了你的住处，明天我们就开始治疗。”

卡斯跟着萨克出了门，经由新式电梯下到三楼，看来这里就是住院区了。

住院区门口一动不动的伫立着五个警卫，只有眼神跟着外来人员的动作而移动。

“各位，我是萨克医生。”

萨克展示了自己的医师证，警卫沉默的让出路来。

“这里的大多数人好像都不喜欢说话。”卡斯问。

“爱说话的人会和病人交流，因此我们专门选择沉默寡言的卫士。”

“和病人交流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疯病会传染！”萨克对卡斯做出夸张的表情。

看卡斯没有反应，他觉得无趣的说，“开玩笑的，因为如果病人和警卫建立起良好的个人关系，对我们的工作来说会有不便，保持病人对警卫的恐惧更有利。”

“可以理解。”卡斯点点头，“你说保持恐惧，所以警卫会使用暴力吗？”

“只在必要的时候，有的病人有时会变得非常暴力，我们需要保证其他病人的安全。”

“虽说如此，但是恐怕这个需要时就是全靠管理人员判断。”

“确实如此。”萨克并不反驳，“但为了保证秩序，这是必须的。”

穿过门卫把守严密的铁门，又是一段长长的走廊，走廊边是各样的小隔间。

“这些是治疗室。”萨克介绍到。

这些用数字编号的治疗室门都密闭着，里面没有传出半点声音。

又穿过了走廊，面前是一个圆形大厅，不少病人都安静的端坐在大厅里面散落在各处的椅子上。

他们或在绘画，或在写字，相同点是都不发一语。

安静的气氛像在图书馆一般恬静。

“这些都是模范病人，所以我们允许他们一整天都可以在活动区，按他们的意愿进行创作。”萨克解释到。

从人群中安静的走过，横穿整个活动区，对面就是散布着的几条走廊，每个走廊前有着紧闭的铁门，门边都有守卫。

“到了。”

萨克将卡斯带到一个走廊门前，他看到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重点管制区”。

“重点管制区？这是什么意思？”卡斯认为自己的症状怎么也算不上重度。

“顾名思义，精神病院对这个区域的人会有最严厉的管制，嫌疑犯、暴力倾向、特殊性癖，只要满足以上一条，都属于这个区。”萨克笑道，“而您属于情节最恶劣的那种嫌疑犯。”

卡斯知道在洗脱嫌疑前，自己没有确切的理由来要求换区，何况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自保可以说绰绰有余。

他点点头，“既然是贵院的规则，那我遵守。”

“很好。”萨克点点头，示意警卫打开大门。

警卫从腰间取下三把钥匙，从上往下依次打开门前挂着的三把大锁，然后他推开门，示意萨克和卡斯两人进去。

“砰！”

进门之后，身后的大门重重的关上。

门后是肃穆的白色走廊，墙壁上星星点点印着红色的印记。卡斯的心里有些猜测。

他问到：“这些红色的印记是血迹吗？”

“是的，我们曾经经验不足，这个区域发生过一些恶性事件，这也是我们加强管制的原因之一。”萨克医生简单的回答到。

“经历了那次事件后，我们把原来的多人群居病房隔成了一个一个隔间，从此再也没有过事故，所以你可以放心。”萨克医师补充到。

萨克把卡斯带到最里右隔间前侧的一个隔间前，推开门。

门里只有一些简单的设施，堪堪可以让一人入住生活。

萨克从门口摸出小隔间的门钥匙：“在这边医治的过程中，你将住在这里，换上病服再出来找我。”

卡斯穿上床上摆着的病服，病服上面有着一个大写的“46”。

“可能我是第46个病人。”卡斯猜测，然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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