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扎娜勾唇笑了笑,“怎么你也活得这么凄惨。”
奴女沉默着不再应话,因为对她们低等奴仆来说,活着已经是奢望,怎么还敢贪念其他。
这雨看样子无休无止,不少雨水溅到木廊上,湿了鞋面。
勒扎娜觉得有些冷,刚想走,余光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她顿时停了下来。
“殿下!”
或是雨声太大盖过了她的声音,莫弃并未停下步子。
她不甘心双手放在唇边,更大声唤道:“殿下!”
雨滴在水面激起片片涟漪,圆形波浪一圈一圈扩大,互相碰撞,最后消散,池中睡莲成为鱼儿唯一的庇护所。
对方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勒扎娜急得心痒痒,恨不得从这池塘跳过去。
她心急地拽着裙子欲要穿过没有遮挡的院子,好在男人在拱门前站定。
莫弃一如往常风格穿着一身黑色衣袍,唯有里衫衣襟绣着暗红色的,有些神秘的花纹。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伞柄,手背青筋分明,光是看上去就十足有力。
“阿姊?”
勒扎娜只见他嘴唇动了动,听不见他的声音,于是一咬牙冲进了雨中,大雨滂沱,顷刻间她的衣衫湿了个透。
莫弃眉头微微一动,撑着伞朝她去了。
“阿姊这般心急找我有事?”
两人站在面对面站在雨中,因伞面小,勒扎娜离他有些近,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钻入鼻息。
不知因这问题还是两人距离,她的脸颊莫名泛红。
男子眉眼未动,再次出声,“阿姊?”
勒扎娜咬了咬下唇,仰头问道:“下这么大的雨,殿下还要出去?”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自己越界了,神色有些惶恐,对方却没有在意。
“去处理些事。”莫弃扫了一眼她贴在脸颊的长发,启唇:“近日天凉,阿姊早些换身衣裳。”
他将人送回长廊,颔首欲要走,勒扎娜想要叫住他但没了理由。
梦椋连下了几天的霉雨,屋子里照不到阳光,慢慢有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味儿。
巫寒在西尔照料下伤势愈合的速度过于惊人,虽不能大幅度运动但下床活动还是自由的。
孤女最近总是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了。
孤女不在,她闲的无聊,就在宅院里逛了起来。
巫寒左瞧右看,双手背在身后,对周围布景陈设满意得直点头,活脱脱像个管事儿的。
也不得不感慨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以往执行任务露宿林间,不被日晒雨淋就是上等住所,如今望眼这宅子,她得奋斗几百辈子才买得起。
巫寒逛着逛着突然发现脚下地皮有些不一样了,虽说是别苑,可采光好,装饰雅致又金贵,不止四神瓦当雕刻精细,连脊兽位置也是祥瑞之地。
“真是有趣。”
巫寒眼珠溜溜转,饶有兴味勾唇笑着,她倒是要一探究竟,看看能让冷面大魔王屋中藏娇的是谁!
天公作美,恰巧碰上雨停,她蹑手蹑脚从廊桥翻上假山,高处有树枝遮掩,正好为她做了掩护。
鹿意安正双手正撑着脸颊发呆。
从上次争吵过后,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人却再也没见过,她不再去他的书房,他也不会再来别苑,好似默契的做好了陌生人。
想着总归是难过的,她垂眸敛了神情,拿起案台上的笔继续在伞面上勾勒着图案。
她坐在木椅上,身子微微往前倾着,漂亮的脸蛋上满是认真。
衣衫繁杂,鹿意安不得不用左手去扶,但伞没了支撑越来越倾斜。
眼看着伞柄脱离掌控,她伸手想要去够却不慎打翻墨台,浓稠墨汁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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