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牛牛 (2-1)

三公里的路程，皮德恒仅仅花了五分钟左右，这速度都快赶上长跑运动员了。

当然了，后果就是他的发型稍微歪了一点，而我和包子的头发全部都竖了起来。这回，我们一魂一猴，谁也没笑谁。

过了两三分钟，总算来了辆公车。皮德恒上了车，车上有几个人都在打量他。

到常青农场还是很远的，我们整整花了一个半小时，到一点多才赶到。

下了车，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眼望去，是一大片的厂房，面积足有四五个学校那么大。外面的草坪上，有几只牛在吃草，旁边有个戴渔夫帽的小姑娘。看背影，我就知道是牛牛。

“老皮，给牛牛打个电话吧。”

“嗯。”皮德恒拨通了牛牛的电话。

牛牛往后一瞧，看到了我们，她一边朝我们挥手一边喊“友好哥哥，道长哥哥，你们来了。”然后欢快的朝我们跑过来，十几岁的女孩子，最是活泼的。

待她走近，我才发现这妮子今天穿的是一套粉色的亚麻套装，跟上回一样的款式，鞋子是白色的布鞋。

“咦，这小猴子好可爱，它叫什么名字？”牛牛一边说一边用小手去摸包子的头，包子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心想女人可真善变，刚刚嘴里还喊着道长哥哥友好哥哥的，这会到了面前，目光就转移到猴子身上去了。

皮德恒说“它叫包子。”

“嘿嘿，包子，等下我让人做包子给你吃。”

“噗嗤。”

“友好哥哥你笑什么？”

“其实，包子最喜欢吃的是辣条。”

“那我下次买给它。走吧，本来想等你们一起吃午饭的，可是你们来的太晚了。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再让人重新做。”牛牛领着我们穿过厂房，来到了一幢别墅前。

“友好哥哥，道长哥哥，这就是我家，咱们进去吧。”她领着我们进了门，别墅里面装饰很古朴，清一色的檀木家具。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白色直襟盘扣上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两边的袖子已经挽了起来，手上还沾了点泥土，看样子是刚干完活。

牛牛欢快的朝那男人跑过去，“爸爸，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道长哥哥跟友好哥哥。两位哥哥，这是我爸爸。”

皮德恒道“见过牛先生。”

牛牛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两位还没吃饭吧？我让人去准备，你们先去客厅喝茶吧。”

我问“牛牛，你爸能看到我？”

牛牛摇头，“不能，但我爸爸尊重我的朋友。”

原来如此，看来牛牛的爸爸很宠她，女儿说的话他都信。

“两位哥哥，咱们去客厅喝茶。”牛牛领着我们到了客厅坐下，她端了三个杯子出来，各倒了半杯茶。

“两位哥哥请吧。”她说着，将另外那杯茶递给了包子。

“牛牛，看你的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你父亲看起来那么沧桑？”皮德恒问。

牛牛听了，神色暗淡下来，“我爸爸才四十多岁，看着却像五十多岁的人。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怎么了？”说实话，我也很好奇。

牛牛乖巧听话，不像是调皮的，她父亲不用为了她操心。而且他们也不缺钱，没有生活的压力，不应该那么沧桑才对。

牛牛的父亲走了过来，叹息一声“哎，牛牛的母亲当年难产，生完她就去了。我就这一个女儿，百般呵护，生怕她出问题。可是，可是她刚满月的时候，身体就发生了变化。”说到这，牛牛父亲的神色又悲伤了一分。

“什么变化？”皮德恒问。

牛牛犹豫了一下，把帽子拿了下来。然后，我就知道了为什么她夏天这么热也要带着帽子了。

只见她光洁的额头上，靠近发际线的地方，鼓出了两个小包。怎么说呢，就是看上去像两只角。对，我感觉就是像两只角。

“就为了这个？”皮德恒倒是没有多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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