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笑而不语,反手握剑,拂去周身的冷意,大步离开了院子,徳叔颤着双手,热泪盈眶,睨着这略显萧条的院子,甚觉安慰,二月凉风拂面,却暖意侵身,自昨夜知道那沐姑娘,便是少将军和颜郡主的女儿,他兴奋的一晚没睡,老泪纵横,感慨万千,知道那小丫头还活着,他那薄命的不孝子,终可瞑目了!
昏暗潮湿的地牢内,奢华暗纹镂木椅上,慕容墨月拂袖而坐,凤眸含危,低沉嘶哑的声音,回荡整个牢房:“荀亦欢,七年前,本王就警告过你,天幕,容不得你,若你再踏足此地,本王,会命人将你剁碎了喂狗”
平波无奇,甚无起伏的淡声肃语,却令靠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荀亦欢心惊肉跳,嘴角发颤,支支吾吾,半响吐不出一个字来,阴森寂寥中,惶恐不安的望着那抹凌厉高傲的红衣,见那人面上,渐起不耐,荀亦欢浑身一哆嗦,起身扑通一声跪在慕容墨月身边。
后者神色一暗,满目嫌弃,脚尖一点,风起暗牢,连着奢华暗纹镂木椅,朝后顿移三步,远远避开了她,荀亦欢见此,身子抖了抖,凄厉大叫:
“王爷,王爷,虽然我在天幕,可我一直安安分分在将军府当个二房姨娘,并非故意忘记王爷的警告,实在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啊王爷”,她明明是在上官琉璃的马车上,被迷晕了过去,为何一觉醒来,会在璃王府?
“被逼无奈?哼,一个在五国横着走的低贱歌姬,会甘愿披着面具做人的小妾?”,慕容墨月凤眸微眯,语气渐沉,凉薄如冰:“荀亦欢,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蛰伏将军府半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沐药儿踏着满地湿气,推门进来,恰巧看到,本匍匐在地的凌乱女人,忽而跪着朝前爬了两步,哭的撕心裂肺:“王爷,亦欢如此做,全是为了您啊王爷”
为了慕容墨月?沐药儿脚下一顿,攸的抬头,星眸微沉,晦暗不明,慕容墨月在她抬眼时,亦转眸看过来,高深莫测,似笑非笑。
静默沉寂,笑靥冷残,红尘画卷,血雨腥风,谁言,谁默,不过娇人入怀,一世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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