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不远的十里长亭,自古便是别离之所,偏偏离长亭两尺丈外,有一片梅花,在年节头几日,开的十分旺盛,或许是生在自然,竟比城中任何一处梅花开的自在飘香。
无人知晓这片梅花是何人所种,又或者是被风刮来了种子,几个年头后的某一天,这片梅花被人发现。
慢慢的,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变成了那群公子哥们消遣的场所,更是称呼为梅亭。
这几年,因太子莅临,周围成百士兵把守,百姓们自是绕道而行,官家公子的游戏他们自然不懂,也惹不起,只能敬而远之。
梅亭中,已来了不少人,花开正艳的梅花间,时而有人影晃动,这些人中,大多都是熟面孔,见了面自是招呼两声,梅随影动,阵阵梅香传来,众人或寻梅作诗,或低头思考,或交头接耳,倒也和谐。
风离叶活像只被人抽干了骨头的猫,软躺在自备的楠木镂花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是刚提了命跑来。
长椅上铺就着一层雪白的锦缎,瞄着看不见的暗纹,在光影下方能显出流光溢彩的波动,高贵的十分含蓄。
“这个该死的疯小子,说好小爷去接人的,他妈的竟然先带着沐姑娘偷偷溜了!”风离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慕容风抽死。
昨日明明说好了,今日他到南阳王府去接人的,这么多年,难得起了个大早,空腹便急急去了,哪里想到,他豪气万千,气吞山河的在门口喊了半天!
南阳王府最高的决策者,就只有管家!
更气人的是!
去时想着没了马车,就可以跟沐药儿挤一挤,所以刚到南阳王府外,他就急急的让人抬着马车回去了,靠,想想就来气!他妈的,当时一时气急,恨的慕容风牙痒痒,竟推了南阳王府的马车,直接飞身而来。
这十里路程,亏的他身体好,也亏得他让人将他的楠木镂花椅早早的送来了,不然,现在非得趟地上不可,那时候丢人可就丢大了!
慕容墨月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眸中显而易见的鄙视嘲讽,刺激的风离叶顾不得喘气,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着手指指控:“王爷,不待这么瞧不起人的,好歹小爷将沐姑娘给请来了”
慕容墨月优雅的喝了口茶,这次倒也懒得抬头:“你确定是你请来的”
将茶杯放下,在风离叶惊恐的目光下幽幽的开口:“南阳王昨日便进宫禀了父皇,承认了沐药儿义女的身份,这么一次露面的机会,南阳王自然不会放过”
风离叶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咬牙问道:“既然王爷知道她会来,又为何让我去一趟”
太他妈无耻了,太他妈丢人了!想他和慕容风冷战了几天,那天他可是秉着不要脸的决心去的,如今听慕容墨月这话,不是刷着自己玩吗!现在是面子里子全没了!
像是猜到了风离叶心中所想,慕容墨月扬了扬眉,理所当然道:“本王高兴”
“啊,啊,啊”
梅亭中突然传出一阵嚎叫,众人闻声看过来,正巧看到风离叶边叫边在梅亭中随意穿梭,细瞧之下,倒也无人理会,这风四公子经常有些不同常人的怪异作风,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风离叶见叫了半天没人理,嘴角抽搐两下,狠狠的一撩袍子,又坐回了他的楠木镂花椅上。
刚坐下又突然叫到:“不对啊,南阳王府的马车比小爷早啊,怎么爷都到了半天了他们还没来”
慕容墨月神色微禀,盯着远方没说话,一身紫袍风华傲然,风离叶见此撇了撇嘴,自讨没趣,也不再说话,吊儿郎当的歪坐在椅子上,将慕容风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慕容墨循带人过来时,风离叶一杯小酒刚下肚,斜眼打量着正朝这边走来的几人,转头对着慕容墨月努了努嘴:“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一会都不得清闲,改天王爷放个话,小爷一并收拾了去”
慕容墨月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眸光偶尔似有若无的略过远处的马路,不消片刻又收回,一身天地之间唯我一人的上位者气息让走近的慕容墨循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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