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赵氏这么狠毒,就算她帮着赵氏成了事,只怕也落不得好。
钱大也叹气,语重心长地道:“夫人美若天仙,侯爷一心爱重,眼里只怕瞧不上旁人,就算日后想要纳妾,也没你什么事了,说来说去,还是你没有那个运道,你断了痴念,好好和赵家小子过日子才是正经。”
“嗯,”白雀应了下来:“紫荷说的对,当初我听了赵氏的鬼话,把她排挤了出去,就注定要成赵氏手下的棋子,好亏抽身的早,不然只怕要做下傻事,连累父母了。我今儿来不过是想见见侯爷罢了,以后绝不会再让父母担心。”
顾侯爷是她年少时就放在心里的明月,但明月却从未照耀过她。
就这样算了罢。
不然,还能如何呢?
白雀之事,犹如轻风吹池水,连涟漪都没泛起半点就消停了。
秦鸢和顾侯爷都未曾放在心上。
筵宴这天,秦鸢起了个大早对镜梳妆。
镜中顾靖晖斜斜靠着罗汉床的床栏,漆黑如墨的长发散乱地披散下来,白色的中衣领口未敞,眼帘半睁半闭,说不尽的风流写意,惹得墨竹等一干在屋内伺候的小丫鬟们面色微红,不敢直视。
可偏偏此人毫无觉察,只一个劲地念叨:“夫人梳大妆怎么要这么久?”
秦鸢赶他:“侯爷怎么今晨不去习武?”
顾靖晖恹恹道:“一想到今日要和那帮臭汉子应酬一天,我就不想动弹了。”
秦鸢笑了笑,还未说话,翠茗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托盘,盛着各色花朵,道:“夫人,这是花匠特特送来簪发的,红棉和红叶挑了许久,不知得用不得用。”
顾靖晖斜斜看了过去,道:“夫人用完了,剩下的簪在我的冠帽上。”
秦鸢不方便扭头,对着镜子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簪花?”
顾靖晖哼了一声,道:“皇上让我主持京察事宜,我就学学那些文人雅士才好打交道,他们不都爱戴进贤冠么,又喜欢簪花作诗,我怎么也得修饰一二,才不给老丈人丢脸。”
秦鸢:“……”
忍了又忍方道:“侯爷美丰仪,少有人及,侯爷如此打扮,不担心客人们自惭形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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