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哥如今还不能下床,躺在屋内也是又哭又笑。
李郎中心情复杂地拉着小东回了屋子,心中对顾侯爷不免又敬又畏。
……
梧桐苑。
李郎中和小东走后,屋内一下子寂静下来。
只有收拾杯碟碗筷的声音。
红叶和翠茗也退了出去,一个唤小丫头来倒茶,一个让人去打水给主子洗手擦脸。
顾靖晖一双锋利的黑眸,紧盯着秦鸢雪白弯垂的脖颈半晌,见人都退了出去,才道:“鸢儿,你那折子拟好了么?”
秦鸢也不抬头,纤纤玉手自顾自地拨弄算盘,声音清冷至极:“还没有,侯爷是急了么?”
“怎么不急。”
顾靖晖忍不住舌头抵着下牙,轻笑了一声,便硬凑过来,一伸手,捏住秦鸢纤巧的手腕,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肌肤,粗粝的薄茧便蹭起一阵战栗。
秦鸢没抬头。
她这会子不想看他。
顾靖晖又问:“是不是鸢儿不知怎么写才好?”
秦鸢半晌方从嗓子眼里应了一声。
门帘挑动了一下,又立即收了回去。
显然是小丫鬟们被吓得退了回去。
顾靖晖缓缓摩挲着秦鸢如葱的手指,小声道:“就说刘太医死在李郎中入府那日,因着防范天花,已火化成灰了。”
秦鸢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你害怕了?”顾靖晖撩起眼帘,浓密的睫羽掩住了眼中的晦涩。
秦鸢想了想道:“他这么着,也该想到的,只是……刘太医敢入虎穴,自然也有准备,若是他已得过天花,又有旁人知晓可怎么圆这个谎呢?”
顾靖晖很是满意,继续垂下眼帘,把玩着秦鸢的手指,将自个手指挨个挤入她的指缝紧握,轻笑道:“还是鸢儿得我的心意,你那师傅今日板着个脸坐了一晚,许是医者仁心,怪我杀戮太过。你却想着如何圆谎,咱两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秦鸢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靖晖道:“那就求鸢儿再劳烦些,另外写个密折,将此人与耶律骨扎密谋之事写明,我这里还有一份他画了押按了手印的供词,到时一并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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