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便请王太医去外间坐着开药方子,又问了些饮食忌讳等事,这才将人送了出去。
回转来,赵嬷嬷对顾六夫人道:“这王太医说的和李郎中说的差不离,药方子却不太一样,老奴已经命人去熬药了。”
顾六夫人又乏了,软软躺在榻上,道:“那就好,如今我已病成这般,也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赵嬷嬷的眼泪立即就掉了下来。
顾六夫人道:“嬷嬷可别哭了,我若是有个什么,小主子们可都要指望你帮衬着了。六爷性子软,娶了新妻子只怕就要把我忘了,不过他倒是和孩子们亲近,再有老夫人看顾,兴许不会太差。”
赵嬷嬷哽咽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太医都说了,让你少思量,少操心,不过是吃几副药就好了的病,何至于此。”
顾六夫人有气无力地叹息:“我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只怕拜托哥哥收得那些胡椒拿不回来了,好几万两银子,真是肉疼。”
赵嬷嬷愣了愣,赶忙加油添醋地道:“夫人说的极是,徐家本就为了珍姐儿怨恨咱们,肯定会吞了这笔钱。府里的管事妈妈们还投了银子的,老奴也跟了几百两银子呢,到时候徐家翻脸不认人,这笔银子只怕还要从夫人嫁妆里出。”
顾六夫人咬牙。
喝药时,便有了些斩钉截铁的样子。
赵嬷嬷心中难言的沉重便是一轻。
秦鸢得知顾六夫人安安分分地喝了药,也轻松了许多。
她简单地吃了晚膳,在灯下细细地写折子,眉头都比白日里松快了不少。
红叶一天都在小屋子里埋头盘账本子,见她这般就抓住翠茗细细盘问,得知是因着顾六夫人的病情,便道:“六夫人自作孽,小姐操心什么?”
翠茗戳了红叶一指头,道:“咱们是问心无愧,但谁知道呢?封了府,封了六夫人的院子,结果死了个主子,这帐要算在谁身上呢?徐家正为了珍小姐恨着侯府呢,这可不得大闹一场?我听小姐的意思,还有些担心会被人用来诟病侯府,不然,小姐这折子会这么难写?我瞧着都改了好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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