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脆弱细碎,就像是小猫崽在叫。
颤巍巍的,带着惊慌,又很柔弱,就连挣扎都那么的没有力气。
这引得顾靖晖身子发热,他漆黑的瞳孔内燃着小小的篝火,面上却淡淡道:“夫人这些日子对我越发冷淡了。”
秦鸢红涨着脸,想要抽出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我们好好商议事情行不行?”
“你说,我听着呢。”
顾靖晖紧紧摩挲着小妻子的手,嘴角噙笑。
“我……”
秦鸢被搅乱了思绪,自己都不知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顾靖晖还凑近了作乱,哑着声音控诉,呼吸间的热气扑打在她的耳际,还带着淡淡的汗味,混合着药香和皂角味,浓烈却不难闻。
“这些天我在书房一个人睡,自己穿衣,你也不管我了,小没良心的,每次我去找你,你对着账本子都比看见我高兴。嗯?”
秦鸢耳根又红又热。
这些日子,忙着算账,处理府里的事,的确是忽略了顾侯爷。
“你……”秦鸢哑着声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中满是仓皇和迷乱,这更让顾靖晖得寸进尺,手上微微用劲,就将她拉入他坚实的怀抱。
顷刻间,眼前一黑,顾侯爷的味道将她完全包裹在内,宽大的衣袖展开来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像是挣不脱的网。
耳边只听见顾侯爷轻声笑道:“我就知道鸢儿实际上也是想着我的,不然为何将红叶打发出去呢,你也想我对不对?”
秦鸢:“……”
不,她才不是这样。
顾侯爷的一只大掌紧握在她的腰际,又热又烫,却并没再进一步。
秦鸢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不敢挣扎,细声道:“夫君,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顾侯爷低下头,轻嗅她的发髻,问:“今儿用的是什么香?这么好闻。”
秦鸢不理他。
顾侯爷也不在意,只抱着她不撒手。
直到小厮在外面出声,才打破了这份安静。
“侯爷,有人射了封信入府,声称是福芸公主派人射的。”
“福芸公主?”顾侯爷皱眉轻声嘀咕,“她来凑什么热闹?”
秦鸢却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她们祈福回来了吗?为何李郎中一入府,福芸公主就送信来了?”
顾侯爷道:“只怕是回来了,在大昭寺祈福不过是個避暑的借口罢了,她们在寺庙中居住,也没受什么委屈。以前这兄妹二人还装一装,现在装都不装了。”
秦鸢好奇地问:“装什么?”
顾侯爷轻笑道:“舍得理我了?”
秦鸢:“……”
顾侯爷颠了颠腿,就像是哄小孩儿,缓声道:“咱们侯府外面原先有许多探子们守着,不然齐王怎么能遇到我们呢,兴许是瞧见李郎中入府了,有些拿不准府里的情况,就送了信进来。”
秦鸢道:“你还不放我下来,让人送信进来。”
顾靖晖有些不舍,故意逗她道:“就让人送来便是。”
秦鸢急了,道:“你怎么能这样?”
顾靖晖哈哈大笑,放下了秦鸢,清清嗓子,道:“把信拿进来。”
小厮这才进门,进了门也不敢抬头,直直将手上的信献上。
顾靖晖见上面盖着福芸公主的印,还烫了火漆,就接了过来,正要打开,就听秦鸢问:“这信拿进来之后用香熏了么?”
小厮愣了愣,道:“未曾。”
秦鸢道:“以后从府外拿进来的东西也要熏过。”
顾靖晖将信丢给小厮,道:“你去熏了再来。”
秦鸢又道:“你摸了信,得净手。”
顾靖晖皱了皱鼻子,还是按照秦鸢说的做了,各院子都有熬制好的药汤子用来净手,倒也方便。
小厮也照着做了一遍,才将信又重新奉上。
顾靖晖拿到信时已然有些不耐烦,看了之后,更是不耐,随手丢在桌上,道:“巴巴的送这个来做什么?全是废话。”
秦鸢问:“我能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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