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洋,这个问题你就别想了,你自己能证明西姆猜想嘛?”
“”
一番驳杂的讨论之后,方校长总结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亲自找杨棠过来深入地交流一下,然后再把他的表彰大会时间地点定下来!”
不得不承认,头上顶着“西姆猜想完全证明者”这个光环,连京大都要礼让三分,甚至不得不同杨棠商量着举行颁奖仪式,而如果是华夏国朝的话,哪怕是面对杨棠这一级数的高端学者,也是可以先定下表彰日期再通知的。
“还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散会,老赵留一下!”
赵院长只觉菊花一紧,嘴巴懦懦,想说什么却作不得声。
与此同时,哲学院的虞院长举手了:“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
方校长微一皱眉道:“说。”
“今天在搜寻nn踪迹时,我隐约听说历史系打算劝退一个上学期一科都没挂的学生”
听到这话,赵院长面色大变,尖着嗓子叫道:“虞老怪,你莫含血喷人,我们历院哪有这种事!!”
见赵院长嚷嚷,其余院长脸上纷纷闪过“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
虞院长更是轻描淡写地瞟了赵院长一眼,懒得跟他辩,继续道:“当时我听到这消息时觉得很扯淡,咱们学校的学业有多难,我想诸位心知肚明,能做到一科不挂还完成了当期学分的学生不足六成,换言之,这样一科不挂的学生只要学业再进步一些,进入六成之中的顶上三成,那么毕业以后,一个年薪二十万的工作是不难找的,而这样的学生竟然要被开除,我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于是让人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这学生名叫nn,你们说扯不扯淡?”
“啊?”
“有这种事?”
几个院长,包括方校长齐刷刷看向赵院长。
见形势不妙,赵院长忍不住自辩道:“杨、杨棠上学期旷课超过一百五十个课时,这学期也已经超过了五十个课时”
虞院长冷哂道:“那也不能直接劝退啊?至少得先给记过处分,再请家长来校商量,最后才是劝退,你老赵流逼,直接劝退算几个意思啊?”
黄院长也接茬道:“况且现在杨棠几乎已经证明了西姆猜想还需获得数学界广泛认可,他就是个天才,咱们学校留都还来不及,岂有劝退之理?”
这话一出,以方校长为首的几个人看赵院长的眼神更不善了。
入夜,杨棠驱车回到牧场别墅,一边弄晚饭,一边看新闻,丝毫没有快要被历史学院劝退的觉悟。
当然,电视上播的并非国朝新闻,而是滨津新闻。
不多时,滨津当地的新闻引起了杨棠的注意。新闻称,滨津市区常务副区长廖友民因涉嫌职务犯罪,于近日被双规滨津市区教育局副局长刘秀枝因涉嫌职务犯罪被调查。
“耶思!”
杨棠拿着锅铲挽了朵花,难得表现出兴奋之意。他相信这样一来,廖斌在学校多半嚣张不起来了,而作为举报人,将**分子曝光可以说相当有成就感,不过前提是,不能暴露自身。
俗话说,蛇鼠一窝。事实上也是如此,一个**分子肯定还有其他**分子朋友,此正所谓臭味相投。
当今,国朝纪委鼓励实名举报,实名举报好不好?不能说不好,至少举报人可称得上刚烈勇猛,加上纪委再三保证实名举报人的信息不会被泄露,这才有了踊跃举报。
可问题还是在于人这就好比宋朝科举采用的是“誊封弥录”制度,简单来说就是,考生领一号牌,将牌号写在亲笔试卷上,亲笔试卷称真卷,由专人誉写后送归封弥官存档,而誉录的卷子称草卷,送给考官评阅,评完后核对真卷与草卷上的牌号,就可知考生是谁。此番制度看上去完美无缺,但宋时科举弊案仍时有发生,问题就出在人身上,相对的,实名举报也有这样的问题。
所以,杨棠很庆幸他自己能够获得变形术,从取证到举报,无一显露真身,自然不需要担心被泄露的问题,再加上从他把证据塞到那位反贪局副局长家中直至廖斌父母东窗事发,这其间隔了差不多有十天,就更加不会有人联想到杨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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