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过一个街口时,杨棠发现了家乌烟瘴气的酒吧,便信步走了进去。
酒吧里光线不算昏暗,但音乐声大得像战争,耳屎都快被震掉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糟糕的是,来酒吧的人或多或少都认识几个当地或外来的掮客,简单来说就是知根底,但杨棠这一生面孔甫一出现,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聚焦了过来,看他像看大熊猫。
杨棠无视所有目光,来到吧台前,不经意地扫了眼橱柜里摆放着的雷明顿870式散霰弹枪,对酒保道:“来杯伏特加,加冰!”
酒保是个当地的黑皮,他露出满口白牙,语气轻谩地笑道:“不好意思,这里的酒不卖给童子军!”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杨棠一怔,随即以正宗的当地话高声道:“我是不是童子军,那得问你妈妈才知道”
周围的人听到杨棠的回答,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找死”
黑皮酒保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顺手抄起吧台上的酒瓶就向杨棠脑袋砸来。
杨棠不闪不避,骈指如刀,也向酒保的脑袋砍去。
不得不说的是,以杨棠现如今的实力,要将整个酒吧的人屠戮一空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所以刚才他进来酒吧这几步,见所有人都拿看大熊猫的眼光看他,脑子里陡然冒出个疯狂的想法,何须去买什么黑市武器,直接干掉这里的人,抢夺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好了他这一想,再细细一观察,很快发现酒吧里每两个人至少就有一个带着武器,有冷兵也有热兵,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兵器库。
实际上杨棠的想法没什么错误,在这种号称黑市村的地方,拳头大才是衡量真理的第一标准。至于说什么法洽社会,那是在人民民主“专政”能够笼罩的地方才可能实现的美好愿景。比方说,现如今华夏各大一线城市的法制建设那都相当不错,但如果一队来自申海的学者进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考察,几十人的队伍进去,最后就一个人回来,他自己辩称运气好,在沙暴中活了下来,其余人不知被吹哪儿去了,但旁人可否不无恶意地想,是否此人将其余队友挨个干掉埋在了沙漠里,这恐怕谁也说不清!
正因为如此,杨棠杀心骤起也就显得很正常了,毕竟敢来乌拉瓦的人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枭雄,没谁手上少得了血腥,所以“人杀人、被人杀”这都是很正常的一回事。
如是这般。
“啪嚓!”
酒保甩来的酒瓶正中杨棠左额,碎得一塌糊涂,酒水飞溅四射,杨棠整个人乃至颈椎却纹丝不动。
同时
杨棠手刀划过酒保面颊。
下一秒。
酒保鼻尖上方的头部骤然与下端分离开来,血雾喷洒,蔚为壮观。
离得杨棠最近几人瞬间呆若木鸡,一个二个都僵在原地,想要动弹却发现浑身脱力,想要尖叫却发现喘不上气
尤其是邻座的光头,他小腹上别着一把格洛克幺七,杨棠砍死酒保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然伸过去打开了格洛克幺七的保险,还顺手扣动了扳机。
“嘭!”
那货抱着胯就跳窜起来,然后落地,蜷曲着身子不停打滚,主要是他一边的蛋蛋被子弹的火星子给废掉了。
而杨棠手里则多出了一把几乎满弹夹的格洛克幺七,顿时,除了音乐还在震响之外,整个酒吧都静了一静,周遭之人倒吸凉气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杨棠却不管那么多,在没有人作声干涉他之前,他已然单手将酒保的尸体拎出了吧台,顺手取走了其腰间的一把德式p7型手枪别在了自己后腰上。
这还没完。
将酒保尸体随意地扔一边,杨棠一个缩地法就到了吧台之内,接着一枪托砸烂了橱柜玻璃,从中拿出了那把八成新的雷明顿散弹枪以及一圈代弹药。
直到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才从杨棠突如其来的凶恶表现中回过神来,骚乱声此起彼伏,更有几个酒保的同伴,还有那光头的同伴从四下里围向了吧台,而且一个二个都挚出自己的短枪或长枪,明显是想把杨棠打成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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