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食很简单,一晚白米稀饭,一碟辛辣咸菜,但俩人吃的格外津津有味。
房子收拾好餐筷,洗过手后,才慢慢悠悠从侧屋拿出一串吊钱,只是神情茫然,眼神分外挣扎。
方远瞧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手中钱串还不足半数,大概也就三四百文,不由暗自好笑。
哪知房子眼神犀利,大声说道:“笑什么笑!家中米粮不多,你稍后跟我上街一趟,采买点东西回来!”
“呐,我这还有半贯铜钱,你就拿去保管吧!”前几日花了六文铜钱,买了两张饼吃,方远将剩余铜钱抛向对方,她连忙用手接住,当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揣进怀中,接着满脸狐疑问道:
“不许反悔!?就算你贿赂我,也不能否定你行过那苟且之事!”
所以方远不是很懂,揣测到,家中既然已经这么穷了,自己身上怎么还会有这半吊钱?难道是因为爱吗?
况且我怎么就行苟且之事了?怎么突然开始搞黄色?
说起来不都是木梳的缘故!
怪就怪那个梦确实有一半是龌龊不堪,让人难以启齿的,关键要紧时刻还不是被吵醒了。
不过方远也没打算现在就问个清楚,他对这个世界毫无了解,暂且先暗自留心。
当下回了房子一个鄙视的眼神后,对方才转身回屋。
出发前,房子收起了那套劲身白色练功服,换回沉色外衣,手中提了一个编制木篮,从可爱女孩子瞬间转换成买菜大妈。
此时农历七月,阳光洒在身上却并不觉得璨烂温暖,就像这个世界独有的气候,恐怕凛冬将至。
方远瞅了眼那大清早就悬于中空的‘太阳’,转头朝并排行走的房子默默问道:
“现在算什么时辰?”
出了院门,房子忙着上锁,便头也不抬含糊回道:
“约莫着巳时两刻吧。”
这大约就跟华夏古人一般,日出而息日落而休,常年往日根据一年四季天气变化,就可以确定节气来进行播种插秧。
平民对时间没有太过具体规划,但方远相信,即使这个世界不靠圭表测量太阳射影长短,也有将时间具象转换的类似替代品。
来到巷中,方远便开始左顾右盼,种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接踵而至。
不管脚下石板,还是小巷栽种的花草树木,竟然与昨晚的情景一模一样。
方远自然不会傻到将灰境当成做梦,他只是发愣......
那出现于灰境中的老大爷,在现实又会变得如何?
丽廑之水自西向东,横跨炎国西,中,东,三块区域,分别贯通全国,雍、梁、炎、煌、禹五大州界。
雍州正北以三危山与东奇为界,西至精石河谷与虞国为邻,东止狐岐山。
眉山亦可称为眉岭,全长数千千米,处于雍州东南,禹州西南,是丽廑水途径炎国中部的必经之地,隔河相望,便是炎梁两地,而眉山上府便坐落于其主峰眉山之上。
由于丽廑南北地形、居住物种、植物等呈明显变化,因此,此山便成为炎国中的南北分界线。
两人一路前行,邻挨着他们家不远,有位耄耋老妪正弯着腰,“刷、刷”扫着门前的枯黄落叶。
等到两人靠近,那老妪便抬起头嗡嗡说道:
“房子是要上街吗?”
方远闻言,好奇打量起那老妪,她面色蜡黄,脸上有很深的皱纹像沟壑蜿蜒,神情呆板,嗓音说不出的怪异,就像破了风的号子,即低沉,又刺耳。
透过大门庭院,他惊讶发现正屋中堂内,挂着一副有些发黄的道人画像,下方香案青烟袅袅徐徐,摆着好些贡品,。
旁边还侧放着一把竹制躺椅,有人在上面摇摇晃晃,但从他的角度又看不清此人脸庞。
房子似乎心情不错,她哼着方远听不懂的调调,回道:
“是啊,苗老,你这次可又要我代买何物啊?不过咱们先说好,今日太大、太多、太重之物可不行,我自个也要拿不少东西呢。”
“这样啊,那就搅扰方子,帮我买几条咸鱼即可!”老妪不假思索,坦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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