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所有事都依赖占卜,占卜并不是万能的。况且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从的你本人的嘴里听到比较好,这是一种礼貌。”
佛尔思的眼神有点发愣,她撑着头想了一会,有些落寞地说。
“抱歉,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竟然实在没有什么想法,佛尔思低头沉思良久,也无法找寻出那一个合适的答案,最终只是断断续续地、乱七八糟地讲述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我的人生第一桶金,就是写诗得到的。
“那时我才上小学,我在学校的诗歌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因此得到了一笔奖金,对当时还是小学生的我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
“我当时用它买了好多东西,买了一直很想吃的零食,买了一直想换的书包,尤其是一种很贵却很好吃的糖,那个好吃的味道我现在还记得。
“收养我的老师便是一位诗人,他为多家出版社供稿。虽然没有什么名声,但是至少他的客户络绎不绝,很多人来找他写诗、为歌曲填词,总之他的文学生涯很稳定。
“那次拿到奖状后,老师将我的奖状裱起来挂着,说我在诗歌方面有天赋,我就该吃这碗饭。在他的鼓励下,我真的开始认真学习诗歌,以为我就是那个天生的诗人。
“我的确在之后的比赛中不停地获奖,各种少儿杂志也频繁刊登我的作品。老师十分鼓励我,也很认真地在教我如何写诗。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渐渐发现,我在比赛中获得的名次却却渐渐下滑。
“起初我以为是我做得不够好,是我不够努力,我应该更加刻苦地去背诵诗歌、去练习诗歌。可是随着我的进一步地深入这个领域,我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好转,我的投入并没有获得我所希望的回报。
“我在小学学校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在初中比赛中获得一等奖,在贝克兰德的比赛中获得二等奖,在鲁恩王国的比赛中获得三等奖,在整个南北大陆的鲁恩语诗歌比赛中,甚至连纪念奖都没有拿到。
“这时我才突然发现,并不是我不够努力,而是比我优秀的人太多了。
“我才不是一个天生的诗人,但同样的,我在任何一个领域都不曾拥有过天生的禀赋。那儿时昙花一现的短暂天赋,也不过是因为在老师的耳濡目染下,意外地沾染了一些诗歌碎屑,比别人早走了几步罢了。
“但出发得早,并不代表能走得更远。我脚下的路并没有比别人更长,只是我在出发时看不见它的终点,便以为我会走得比别人更远罢了。
“当我意识到我即将到来的终点其实比别人远一大截的时候,我开始慌了。我感到恐惧,感到悲伤,感到手足无措,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迷茫。
“可是我根本无法找人倾诉,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办。因为在我十七岁时,还未等我向老师倾诉我的无助与惶恐,他便因为积劳成疾进了医院。”
佛尔思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湿润而沾着异味的空气涌入呼吸道,就像当年苍白的走道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刺痛她的鼻腔。
“他还未来得及解答我的迷茫与痛苦,便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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