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井上清家的那位中年人,这时候就急不可耐的站出来,用一个长辈的口吻说道,
“鬼若丸!莫要自误!当朝诸公未有失德,你这时候起兵谏,会被群起而攻的。”
他双目炯炯,看着高坐上位的晴明,想要逼他回话。
晴明则漠然的撇了他一眼,却没有立即回话的意思。
“你!”
“宗池老匹夫!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主公之乳名,岂容你在此直呼!”
还未等他再说什么,对过的石原慎二就厉声喝道。
石原情绪之激烈,甚至让在他身边之人都吓了一跳。
“可笑,老夫乃鬼若丸之堂叔父,再者……”
他还待继续说下去,身边的宗山却拉住了他,免得祸从口出。
这两人都是宗盛一辈的人物,虽与他不是嫡亲兄弟,却也是近支族人,身份自然不同。
……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少督主,左守佐大人,宗池也是老成之言,情急之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四五十岁的人了,姿态又摆的这么低,倒是绝了石原慎二穷追猛打的路子。
他是向来不怎么喜欢井上清家的这些人,他们就和收税似的,每年都要支使人运走大量的财富,去支持本家在京畿的那片无底洞。
这些年来,虽说也着实运作了不少族人在三省台上位。
但据石原所知,井上清家的运到,就像是全部滋养了晴明一般,他们族中剩下的可没几个英才,俱是些自视甚高的平庸之辈。
这些人上位,对主公的事业只有负面影响,而没有几分积极作用。
“呵!老成之言!主公,请容我放肆。”
石原对着上方的晴明齐眉一礼,言道。
“说了,让你们畅所欲言。”
晴明睁眼挥挥手,有些慵懒的说道。
“喏!”
石原回身又对着宗池、宗山问道,
“敢问两位,这老成之言是如何个言法?”
“哼!宵小之辈又懂个甚的大义。”
宗池向着西南方向拱手道,
“先代太阁公薨,未及指定继承者,京都诸公如今择良者为继,此乃大义!”
“再者,若说因太阁之位久悬不决乃是祸事而起兵谏。那么,老夫就问问,这擅起刀兵难道就不是祸事?这天下间岂有以祸止祸的缪谈?”
“荒谬,太政氏大权旁落逾百年,近三代这才刚有起色,先代就突然薨逝,甚至连个继承人都未能指定。可莫要说这和摄政氏、以及五公方的背宗之人无关?”
这话音刚落,众人纷纷侧目,实在是石原慎二这满嘴的鬼话太有魔力……
就连晴明都被惊的睁开了眼,他眯着眼仔细打量着正做义愤填膺状,悲愤的抒发着对公方、摄政的不满,以及对太政氏公族同情的石原。
‘这小家伙可以啊……‘他暗自念叨着,复又合眼准备再听听。
“如今名为东、西两位殿下在争位,实则是摄政氏与五公方在争势。”
石原嘴里的火车依旧再开,他对着晴明的方向拱手,和先前作为晴明亲族,却对着西南拱手的宗池形成鲜明的对比。
“主公对太政氏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鉴……”
“混!混账!摄政氏监政、公族辅政,这是自古以来一以贯之的传统,怎有你嘴里的龌龊!”
宗池脸色涨红,显然是被石原气的不轻。
“摄政氏监政?您说的是几百年前的规矩?摄政大臣都没有了,摄政氏也分家了,还哪来的摄政之权?”
“公族辅政?公方的各支早就不把自己视为公族了。若真是如此也可,那主公亦是中臣家血脉,怎就不能坐坐那左大臣之位?”
“嘿!说不得连太阁之位也能做做!”
‘噼里啪啦‘的金属敲击之声,骤然响起。
却是宗池被石原‘太阁之位也坐得‘之言激的愤怒至极,一把将手中模仿自公卿的芴板扔在了石原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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