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亲的年纪 (2-1)

“你这名字也就在这种时候相当应景，昨晚又耕耘了几次？”李瞳笑着打趣。

“哈，那当然是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张牛张口就来。

李瞳也没有拆穿他，反正大概意思也就那样，只是挑挑眉他：“晚上还去？”

“那必须去啊。”张牛回答的是毫不犹豫，一摆手又说：“肚子太饿，我去外面买点吃的，要不要给你带一份？”

“不用了，今早不饿。”李瞳笑着说，他吃早饭就这毛病，时想吃时不想吃的。

生活又再次陷入了往日的循环中，王潇的到来好像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微不足道，就那一点水面余波惊扰不了水中的游鱼，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左青的成婚当日，王潇没有再来，倒是李瞳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异样，毕竟是爱过的。

躺在木椅上晒着太阳，李瞳反反复复的感受这点异样，现在谈不上还爱左青，恨也根本不可能，他也在心底里祝福左青，可他却又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左青的祝福好像和对其余朋友的祝福并没有什么两样。

脑海中浮现出以往和左青的过往，幸福的画面和压抑的画面也没能让他的心绪有太多起伏，倒是当年孤注一掷的入道剑修行为总是横冲直撞的乱入他的回忆中，搞的他还得重新翻找和左青的回忆。

这就是冷血吗？还是无情？

李瞳自嘲的笑笑，这样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一个失败者多愁善感那更是自找麻烦。

当然，抛开自己的感受，胡思乱想一些还是有的，比如和左青成婚的那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王潇这群家伙有没有提起他等等的事情，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想这些倒也别有一种感觉。

难得一个回想当年的时光，就被张牛支支吾吾的声音给打扰了：“呃，那啥，你待会有事没？”

李瞳停止胡思乱想，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我待会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事？有事就说。”

在一起好几年，张牛不知道他平常干什么？还是他不了解张牛的德行？明摆着就是找他有事，李瞳好奇的是能有什么事儿竟然让张牛对他这么支支吾吾的。

“就是，呃，那个......”张牛还是很不好意思。

听的李瞳贼心累，白了一眼开口：“行了，你要觉得难说就别说了。”

“不行不行，必须说，李瞳你还有多少钱能不能借我点？”张牛急匆匆开口，就怕李瞳不让他说似的。

“借钱？”李瞳从木椅靠背上坐直了身子，眼神更疑惑了，他们在这药园轻松是轻松，但要说每个月发的例钱还真不多，很多沁河镇的普通人都比他们赚的多，不过李瞳除了吃喝平时倒不怎么用，积蓄多少是比成天泡荷花舫的张牛多。

“嗯，我想把小玲赎回来成亲。”张牛很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真的假的？”李瞳一下子从木椅上站了起来，他可还记得不久前这家伙依旧在和他说日日何花舫，赛似活神仙，这就想要赎人成亲了？

“真的，你还记得前些日子鸿福酒楼的店小二王五成亲吗？他比咱们还小都成亲了，我觉着我也该成亲了，沁河城像咱们这么大的孩子都有两三个了，而且小玲在来荷花舫前是白身，初来何花舫又遇到了我，这段时间我天天去就是不想让其他男人碰小玲，但你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的例钱终究是不够的，所以我想要把小玲赎回来成亲，我想成亲了。”张牛非常认真的说着，眼里带着对未来的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李瞳的内心被无形的重锤敲击了一下，那双对未来带着幸福的双眼，他是多么似曾相识。

“好，我这边有多少帮你多少，剩下的你要怎么办？”李瞳努力抛开心头袭上的异动问他，毕竟以他们的例钱想要从何花舫赎人那是远远不够的，尤其还是这种初入何花舫的妙龄女子。

“我会找李管事去借，今天赎走小玲我志在必得。”张牛握着拳咬着牙说，他知道李方伯不待见他，但是多少会卖他背后那人的面子，毕竟这些钱对他和李瞳来说很多，但对李方伯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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