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礼回道:“已经寻到人,能到程宝泰面前吹上风。”
“那就好。”苏若锦问,“爹,那钱还够用吗?”请人、打点,出手就是银子,怕他爹银子不够用。
苏言礼摇头,“够用。”
她爹总共才从她手里支走五两碎银不到:“你不是说一杯茶还要半两的嘛,随便请人喝个茶吃个便饭,这些银子不够用吧?”
看她女儿这心操的……苏言礼忍不住屈指弹了女儿脑门瓜子一下,“你爹就没能耐吃白食?”
苏若锦双眼一亮,马屁精随即上场:“哇,爹好厉害。”
这孩子把自己当夫子是不是?苏言礼眼一瞪,又要‘凶人’苏若锦小腿直奔逃开了,但嘴上话还不落:“爹,你用的啥能耐吃的白食?”
“哼……”苏言礼冷嗤一声就是不告诉女儿,小人精居然看低他,作为爹,他可不爽。
可把苏若锦猜的七上八下的。
第二日,出门的苏言礼早早回来,书同他们的早饭摊子也早收了一个时辰,回来准备第二天摆摊的食材食物,一切忙完,吃了个早晚饭就准备出发了。
程迎珍身体弱,苏三、苏四太小,正月十五晚上还是挺冷的,再说了刚买的二手小车厢也坐不了多少人,董妈妈也不去,就在家里陪夫人。
小厮书同赶骡车,苏言礼带着两个大的,一手一个上了骡车去了御街赏灯。
苏若锦让他爹多猜中几盏灯笼,“这样把灯笼带回来,娘跟弟弟都能看到,也就跟去看了花灯一样。”
苏言礼笑笑,“知道了。”
苏若锦对爹的表现不满意:“爹,你不应这样回,应当说‘包在爹身上’。”
苏言礼:……
最近咋总想打小人精。
父子三人一路嬉笑到了御街,天色刚好暗下来,满街的灯笼,高高低低,弯弯长长,好像望不到头的银河一般,好看热闹极了。
苏言礼不亏是国子监五经博士,没走多远,还是挑难的灯笼谜语,都让儿子女儿四只手拿满了。
“爹,要不,咱们猜一个卖一个?”
苏言礼抬手就敲女儿脑壳门,“钻到钱眼里了。”
“可他们猜不出来,我看着着急啊,不免费的帮他们不是挺好嘛,他们拿到灯笼,我们……”
“还说,讨打是吧!”苏言礼作势要打她,女儿做了个小鬼脸,溜到前面去了。
来御街看灯的人很多,虽说这是皇城前面,但拍花子、人贩子才不管呢,只要有利可图,就算刀架到他们脖子上,他们都敢作案。
苏言礼连忙追上去,一把把女儿抱起,“别乱跑。”
书同也抱起苏大郎。
上元节的花灯好看,但每年也会有孩子被拍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天越黑,人越多。人挤人。
苏若锦的视线都被挡住了,但她不是真小孩,窝在爹的怀里,小心的拿着灯笼,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人群,从他们的穿着神态猜测他们的人生。
突然,一个跟苏大郎差不多的男生女相小郎君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为何肯定这小孩男生女相,苏若锦也不知道,反正一看,就是这么判断的。
先看他长得漂亮惊叹连连,随即发现不对劲,一看这孩子穿罗着锦、头簪金玉身份不凡,按理说身边应当有小厮长随,可苏若锦发现周围除了看灯的行人,有一两个显得贼眉鼠眼,形迹可疑。
难道是养在高门大府里不谙世事的小公子被有心人引出来要出什么事?
苏言礼为作国子监的夫子,接触的人多,但国子监没有启蒙教育,能进到里面的学生基本都过了启蒙,正常都十多岁出头了,女儿悄悄问他识不识小郎君时,他摇了摇头,问道:“怎么啦?”
苏若锦让她爹不要东张西望,装着不经意看灯的样子,然后让他余光瞄后面人群。
苏言礼也发现不对劲了,他可是最国学府的夫子,豪门贵族子弟都见过,一看这孩子就不凡,“阿锦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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