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的!”
说话的是名百夫长,他的一条腿已经被炸断,半个身子挂在车外边,因为不用踩踏所以还能正常说话。
古朝风没有回答,他怕一开口会泄了憋足的气息,他要拼尽这口气把最后一辆车推进峡谷。
“我是公输军团重步兵!”
百夫长摘下胸前精铁“双头马”徽章高高举起,然后奋力一推把自己推下了步战车。
步战车有没有变轻古朝风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更沉重了。
牙龈咬出的血顺着嘴角慢慢地流淌。
不能泄气!
推——
“我是公输军团长枪兵!”
“我是公输军团弓箭手!”
“我是公输军团轻骑兵!”
“……”
有了百夫长的开端,重伤的战士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古朝风咬紧牙关紧闭双眼,前行的每一步都有“咕咚”的滚落声。
仿佛万钧重锤击打在他的胸膛。
推——
推——
推——
“长身剑”的泪水已模糊了“千里镜”,不用看他也知道还有一分钟崖壁上的炸药就会点燃。
即便是在“千里不留”做杀手的日子,他的心也没有此刻冰冷坚强。
他知道:
最后一辆车将无法通过峡谷,挣扎了几十公里上百公里的公输军团战士……
他们将被冰雪掩埋。
包括古朝风。
耿晨拄着双拐挣扎着站立起来,看见西路集团军的战士一个个高举着“双头马”徽章在向他呼喊——
“我是公输军团重步兵!”
“我是公输军团长枪兵!”
“我是公输军团弓箭手!”
“我是公输军团轻骑兵!”
“……”
一个个战士滚落在泥泞冰冷的大道上,滚落在凄风寒雨中……
“混蛋!”
耿晨一拐抽在“长身剑”身上,拐杖折断。
“长身剑”冷冷地回应道:
“耿司令,如果我点了你的穴道会影响你的双腿,不方便今后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如果我把你打晕,你将无法清楚地铭记这些勇士最坚强的时刻。”
“如果你不能坚持到子时,我会让人送你离开。”
“如果……”
“轰——”
崖壁上的爆炸声比任何语言都要果决!决绝!
“噗——”
“长身剑”喷出一口鲜血,扶着耿晨稳住摇晃的身子。
“噗——”
耿晨喷出一口鲜血,扶着“长身剑”稳住摇晃的身子。
“回帝都去,养好伤继续战斗!”
“长身剑”拍拍耿晨的肩头。
“你继续战斗。我一定会回来的!”
耿晨挽紧“长身剑”,两人郑重的交接。
……
西风口距离帝都两千公里,机关鸟需要十个时辰,小安山的战报最快也要戌时才能送到帝都。
而帝都的反馈则要到4月19日未时之后。
来回至少二十个时辰以上。
公输军团在大踏步撤退。
但“长身剑”还要留下继续战斗,在西风口熬过这二十多个时辰。
为后撤的将士们争取时间。
六尺长身剑,五尺皆锋锐。
老伙计,你已休养三年,是时候出手啦。
你的名字我的姓氏永为一体,今生将会共同铭刻在这西风口。
“长身剑”柱长身剑而立。
寒雨绵绵,北风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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