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一笑后,秦歌再次扭头安抚了一下小舞的头,小舞带着哭腔喊着要和秦歌一起离开这里,甚至她半个身子已经滑下了木马。
秦歌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安静下来,一抹浅淡的青色清流也在不知不觉沁入了小舞的心脾,她开始变得稳定下来,愤怒的气愤也逐渐走向了平稳。
秦歌微微一惊,他不知道这抹青色气流是什么东西,但想来和小舞体内的东西有关,这是一种充斥着神性与正念的灵气,灵气刚才短暂缭绕过了他的手指,竟神奇的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
小舞平静了下来,眼泪却还在不断的坠落,秦歌停留了片刻,看小舞重新回到木马后缓缓向后退去,走到围栏外面后,秦歌扫了眼众人,淡淡道了声:“你们可以继续,我会别过头去,以免恶心到诸位”。
声音微有些冷涩,和之前的怯懦大相径庭,最初的妇女微微蹙眉,略微不满的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她怀里的宝宝在秦歌离开后还是止不住的哭泣,惹得她一阵心烦,只得把希望寄托在木马旋转起来后,能够抚慰宝宝的情绪。
“开始吧,记得把音乐调的舒缓一些,看你做的这些好事!”,妇女瞪了眼检票员,居高临下道。
检票员小姐姐抹干眼泪,她向来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这也是她为什么尚未被社会的洪流所染色的原因。
她按妇女的要求调换了原本轻快响亮的音乐,转而放了一首节奏轻缓,曲调悠扬且低沉的古典乐曲。
木马的开关按钮在她的调制下逐渐开启,木马伴随着悠扬的曲调和时而响起的孩提哭泣声以及妇女不间断的自言自语抱怨声中,悠然转起。
小舞靠在木马的柱子上,形神憔悴的看着围栏外面转过身子的秦歌,那道为她撑起一片蓝天的男人,却只能用背影来面对社会的嘲讽,她不再有心情去体验木马的高低错落,也不再觉得游乐场是她对以往梦想的诉求,若不是秦歌想让她继续坐下去,她只想立即立刻离开这匹如坐针毡的破马。
她的泪水在无声无息中流满了整张俏脸,玉质的皮肤上逐渐染满了晶莹的泪痕,她在无声中愤恨,任由清流如何安抚她的情绪,也难以抑制她此刻的愤怒。
她只是,怕让秦歌担心罢了。就好像,秦歌一直怕她失望,她十三岁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她知道,哥哥即使在自己面前,都自卑到了尘埃里,但她更清楚,即使哥哥只是外人眼中的一粒尘埃,却是她眼中的完美天堂。
木马外的天色诡谲波澜,时而瓦蓝,时而却被黑色的尘屑染的有些黑沉,秦歌抬头看着天空,看云卷云舒,心情却怎么也难以平静,天色之中多出了一抹青绿色,恰如小舞身上的那抹清流,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谁也没看到,在游乐场的栏杆外、杂草中,五十多匹银色毛发,血红眸子的狂暴银狼正在虎视眈眈的吐着猩红潮湿的舌头,盯视着游乐场中的各色人群。
这批狼群和以往人们在书里或电视里见过的狼群大不一样,拿单只来说,这些银狼的体积硕大,蹲下时的长度即有三米之长,站起身来凝视场内的那只毛色最为亮泽的头狼更是直接跨过了五米高的围栏,尚且能够游刃有余的露出一个凶残狠厉的大脑袋。它的长度,将近五米二。
狼群的低吼声逐渐变大,起初的低吼在某些不知名东西的引诱下,逐渐残暴起来,他们开始张开新盆大口,疯狂的撕咬实心的围栏铁柱,他们的獠牙之上缭绕着和秦歌如出一辙的黑色的阴力,坚硬的铁棍在它们最终犹如纸片一般,一咬即断。
此起彼伏,越发暴虐的吼声逐渐传遍了游乐场的外围,一众工作人员尤其是保安队第一时间组织人手去往了声音的来源处,再往深走,由于音乐的刺激以及人声的喧沸,导致吼声被淹没在了机器的洪流之中。
二十多个保安队的人不以为意的听从高层的指令去往了左侧的围栏处,他们起初觉得这是竞争对手的恶作剧,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在一向无狼的芬南市境内,怎么会出现这么密集的群狼乱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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