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对老子做了什么?赶紧把老子松开,不然我让你妹妹想死都不能”,阿南脸色发红,却并无多少惧意,依然在酒精的刺激下,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秦歌瞪着眸子,一步一步的逼近阿南,这个面相丑陋的酒鬼,是他在每个夜晚都恨不得能千刀万剐的噩梦,阿南一直在找他,他又何尝没有找过阿南?
龙伞在秦歌的手中微微战栗,他没顾忌阿南持续不断的污言秽语,就一步一步沉默着走向他,血红的眸子如恶狼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一刻都舍不得移开。
“你要干什么?你敢动老子一下试试?我杀了…”,阿南的神色终于开始惊慌,这个六年前还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小杂种,为何有了这么恐怖的眼神?
阿南的话尚未说完,却先一步捂着肚子弯腰痛呼了起来。
就在刚刚,秦歌扬起龙伞,果断且迅速的刺出一道黑蛇,黑光掠过,伞尖连带着伞体,整个迅猛的穿过了阿南的小腹。
伞柄没过阿南的小腹一厘米处,秦歌半弓着身子,双手握着伞柄,凑到阿南耳边低沉道:“你没理由死的这么轻松”。
说完,秦歌松开伞柄,全身阴力汇聚在右手之上,掐着阿南的脖子,硬生生的将其抬起,扔到了雨棚外。
“小舞,闭上眼睛,哥哥出去一下就回来”,秦歌冷漠的表情在看向秦舞的瞬间便柔和温暖了下来,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温暖小舞。
小舞咬着嘴唇,冲秦歌摇了摇头,这个沉默寡言,阴郁难言的姑娘,坚定的看着秦歌说道:“哥哥,我想看着他死”。
秦歌愣了愣,皱眉犹豫了起来,当看到小舞眼神中难掩的激切和亮光后,他点了点头,温柔道:“如果害怕,就自己捂住眼睛,好吗?”。
“嗯”。
两人冒着小雨走出了雨棚,阿南痛苦的捂着漏洞的小腹,他的表情扭曲且难耐,他的意识逐渐有了模糊的迹象,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极了电影里刻意描绘出来的可怜流浪者形象。
可只有兄妹两个知道,眼前这人可恶狠毒到了什么地步。
阿南的意识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他痛苦的嚎哭着,这一刻,他像极了六年前的秦舞,痛苦,绝望,且迫切希望能有一个侠客来营救自己。
可惜他没等来侠客,却等来了自己最爱喝的烧酒,秦歌一边继续刺拔,一边往他的伤口上挥洒烈性的烧酒。
在剧痛和酒的灼烧下,阿南连连哭喊道:“别杀我,小爷,小爷爷,我错了,别杀我,我跪下给您道歉,别,别…”。
他的话又没来得及说完,秦歌的龙伞从下方逐渐移到了痛觉细胞最集中的中部,小舞主动要过了烈酒,而秦歌也能双手撑伞,来继续他的刺拔工作。
阿南的意识逐渐模糊,和被秒杀的感觉所不同的是,他更能感受到死之前遍体鳞伤的细节痛感。
他全身不断的抽搐颤抖,像极了被电流贯穿全身的效果,实际也相差不多,只不过把他当筛子一样贯穿的,是黑暗无华的龙伞。
等到烧酒将尽,龙伞也已经把目标转移到了阿南的脖子上,此时的他早已没了气息,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大到让人担心下一刻他那颗污浊的眼珠子会不会脱落下来。
秦歌却像是无知无觉一样,即使眼前的肥牛早已没了生息,也没了杀猪般的嚎叫,但他却依然继续着机械式的刺拔活动。
直到龙伞刺到地上,溅起道道雨水,秦歌才被迫停下了手,眼泪却不经意间决堤,他扔下龙伞,面色狰狞扭曲,眼睛却饱含情意的抱住了一旁也早已痛哭流涕的小舞。
这眼泪,是喜极而泣,纠缠两人六年的梦魇,终于烟消云散,永远的躺在了地上。
“冷吗?先穿上哥哥的衣服,对了,哥哥买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和肉包子,赶紧进去吃吧”,秦歌怜惜的摸了摸衣衫破碎的小舞的肌肤,那刺目的血痕,再一次揪动了他的灵魂。
小舞擦干了眼泪,接过秦歌滑稽丑陋的破烂外套,并快速的把外套披在了身上,以挡住身上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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