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货车上插起彩旗,拉起横幅,打上“老王酒还我血汗钱”的标语,将酒厂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为了能让各地经销商老板配合,方恒联系了草台酒和五娘酒的销售朋友,打电给这些老板信施压,为此草台酒和五娘酒销售承诺能多给他们发点货。
此刻百余家经销商的老板们聚集在老王酒厂说说笑笑,偶尔几个业务员打来要货的电话,也被他们集体无视,直接告诉业务员,“别为了三瓶五瓶的销量,叫叫嚷嚷的,平时叫你们铺货铺不出去,现在库房里没货了再零零散散的要货,没有,一瓶都没有,全在未城货车上呢,要买你自个儿来拉。”
挂掉电话,接电话的经销商无奈地摊摊手,“怪事,一年到头没人要这个酒,这会儿怎么好几个零售店开始要货。”
旁边一个圆润的胖子也似疑惑地说,“是啊,我这也是,一些小超市零散要货,奇怪,以前怎么没有人要。”
这时一个瘦瘦的老板看乡巴佬似地看着这俩人,自恃高贵地说道,“你俩不看新闻的吗,不玩抖音吗,最近老王酒搞网红销售策略搞上新闻台了,有点销量是正常的。”
“哦,也就一阵风吧。”圆润的胖子点点头。
“可不,我不可能为了这点销量,丢了五娘酒的经营关系。”接电话的经销商解惑以后,便不再关心家里业务员的要货,与旁边同省的经销商老板聊起来。
圆润的胖子见他们攀谈,聊的都是一些草台酒,五娘酒的事情,自言自语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他们厂子内部的事情,让我们这些经销商跟着受累,哎。”
瘦瘦的老板笑笑,“老王酒你才进多少货,占你存货的百分之五都不到吧,谁会为了这点东西费心费力,再说,酒这东西又不坏,一两年卖不完时间长了早晚能处理掉,不就是为了与那些大销售们搞好关系嘛,为了能多拿点硬通货,你说是不是。”
圆润的胖子叹息一声,抬起头来望着厂门口两边画壁墙上“老王酒业”四个大字,无奈地摇摇头,闷声闷气地说道:“我没有实力进货草五酒,这老王酒是我另起炉灶后唯一产品,不退货吧卖不动,退货就没得卖,哎……”
瘦瘦的老板一听,小圆眼滴溜乱转,小声说,“兄弟,我手里几个酒厂的资源,到时候我介绍给你两家,你就有货源了。”
“小厂酒谁不认识啊……”
就在大家一团和和气气的时候,一个边川省的经销商挂掉手里的电话,一改温和的态度,气势汹汹地走到队伍最前端,振臂高呼,“同志们,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撇家舍业地与老王酒厂议解,可我们是经销商啊,酒厂最大的渠道啊,我们辛辛苦苦帮厂家打一线,他们却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我们哪里受过如此不公的待遇啊。
同志们,与我一起冲击厂子里,要求他们尽快退货,老子不卖老王酒了。”
这时又有几个挂掉电话的人,也跟着振臂高呼地走向前端,与边川省的经销商老板站在一起,几个人带头向老王酒厂内走去,身后,一个军团默默跟上。
老王酒厂为防止突发事件增派了安保人员,六个身穿工服手无寸铁的保安,看着上百人的团体双腿微微发抖,脑门冒汗,心里咒骂新上任的老总跟闹着玩儿似的,要他们以六对百?
是不是那个叫沙晨的总经理看电影看多了,以为是个保安就能一个打十个?
他们还记得那个沙晨开动员会时下的命令,“绝对不能放进任何一个经销商来,谁放进来谁扣一块钱奖金。”
这,到底是让他们放人还是不放人,谁会为了一块钱的奖金去拼命。
人群走到门口,与保安一触及发,没五秒钟人群便突破防线,乌泱乌泱地冲进厂子里,也就是这一刻,众从经销商如同商议好似的,争先恐后地冲进梧桐大道,冲向右侧的小办公楼。
“还我血汗钱,我要退货。”
“还我血汗钱,我要退货。”
……
二层小楼的玻璃门前聚集了数百人,站在门前振臂高呼,不多时沙晨负手出现在门口,悠悠地站在众人面前,取出一个白色大喇叭,“听说你们要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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