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人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一位年轻的大夫。对着三娘切脉、看病、开药,一气呵成。
“有劳先生了。”待太医开完药方之后,三娘强撑着身子说道。
太医并没有理她,只拿着单子对玉玲和玉珠说道:“你们二人,着一人去拿药,看着他们煎好了早点端过来;另一人去煮些消暑的绿豆汤来,放冷后尽早安排她饮下。”
玉玲和玉珠一听,再看看病的不行的三娘,连忙下去安排了。屋内就剩下对门而立的年轻大夫和病榻上的三娘。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保持着自己的姿势。大夫也不转身,也不回头,时间静止的三娘有些心慌。轻轻的抓着被角,强撑着精神看向门口的人。
年轻的太医忽然开口,小声的问道:“你可是陈静姝?”
“您是?”三娘听到他忽然发问,心里一惊,不知道是敌是友。
“我叫舒礼春,是陆修永的朋友。姑娘大可放心。”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像他没头没脑的站着一样,扔下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走了。三娘愣愣的,一时间回不过神。
舒礼春?三娘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的回忆。似乎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在陆先生离开的时候,他交代过太医院有自己的一位朋友。只是自己只当他是顺口一说,并没怎么在意过。
当所有信息对上之后,三娘稍稍安了些心,终是敌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舒礼春为三娘诊治,也偶尔为她带来外面的消息。
五月底,韩琦和欧阳修联手在朝堂之上逼着太后撤帘,太后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最终,迫不过压力从宫中递出手书,表示愿意撤帘还政。
六月初,杨老夫子书信与官家表示庆贺,并询问先皇大祥之后,官家准备给自己的生父濮王怎么样的名份?如何才能忠孝两全?
不日欧阳修就得官家示意,在朝堂上提出恢复濮王皇考身份。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
三娘经过数日的诊治,病情已经大好了,一边在花圃里练习识别花草,一边想着今日里看听到的消息。
皇考,就是皇帝的父亲。
可是皇帝的父亲本身不就是皇帝吗?理论上是根本不用去争取什么的。只可惜,当今的官家并不是先皇所出,称为皇考势必引起众人的非议。但是,从生父的角度来说,称濮王为皇考也并非全无道理。
是以到底是皇考还是什么称呼,显得那么微妙起来。
这是外祖的主意?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个问题?难道是祸水东引?为了让官家遗忘杨家势力做大的事情?或者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官家的忠心以自保?
她相信外祖不会轻易的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特别是在远离朝堂这么多年,而今突然被卷入旋涡之后,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思之又思。恐一着不慎,杨家将有倾覆的危险。
仔细想想,杨家从前朝开始,就一直是个清流世家。虽说一直不参与朝野纷争,但是应该还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再者说,就算有一些还手能力也不足为奇。
只是,自己在杨家的时候,还过于单纯,根本不会知道这些内幕和杨家深厚的实力。
好在是,这些事情一出,她反到安心下来——外祖定然不会任人宰割,她的压力骤然小了许多;而自己,也终不是无用的被困在这里,终究是有人护着的。
想到这些,三娘心里暖暖的,充满着力量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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