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少年时那种不善言辞的闷葫芦呢!……不过现在这么看来人闷是闷一点了,但这可并不代表少年是甘于平凡与低调的那种家伙……
只是更让他迷惑的是,这样一个对神学参透甚深的家伙居然会如此排斥神学,要知道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小家伙一点不了解神学才会这样说呢……
也许是平时的作风使然,希利尔斯的布道也是一样的言简意赅,没等凯尔斯沃斯多想什么希利尔斯就已经从布道台上走了下来,眼睛习惯性的微眯了一下,打量着坐下的听众。
下一刻,当信徒们抬起头时,少年的脸上再次展露出了圣职者那温和的笑容。直到将每一位信徒的疑难杂症解决完,希利尔斯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消失。
太阳西沉,落日的余晖斜照着,时而闪耀在圣像镀金的衣饰上,时而闪耀在信徒们的脸上,明亮的光线使忽明忽暗的烛光黯然失色。
此刻教堂内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人,劳作的人都去劳作了,无忧无虑的孩童也都去愉快的玩耍了。只有在门旁的角落里挤着几个年老的妇人。有的满脸愁容不时长叹,有的拜服在地久久做着祈祷……
凉爽的风从窗缝间钻了进来,时而撩起供桌上的台布,时而吹动起少年神父的长发,挑逗着这位肃穆的修士。
少年丝毫不为所动,清风似乎也觉得无趣了,转而去翻动着教义的书页,吹灭了一根烛火。
然而清爽的凉风终究还是使得少年动容了,望着夕阳下的教堂,少年心里的温柔被悄然唤起,嘴角不自觉的带出一丝自然的微笑,是与面对众人时的温和却略带疏远的微笑不同的,这让本欲开口的凯尔斯沃斯闭上了嘴不忍心打扰。
抛去礼拜天,教堂还是蛮清静的,小镇上也很热闹,这自然也在无形中吸引着希利尔斯的灵魂。
只可怜凯尔斯沃斯主教在教堂干干的等了他整整一天,在凯尔斯沃斯快要放弃的时候,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教堂之外。
少年身上披着一件斗篷,斗篷里似乎裹住了什么东西,导致少年看起来比往日壮实了一点,不过少年的面容还是一如往日的平静。
“希利尔斯修士,我想在……”
凯尔斯沃斯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得一声尖利的响声,像是生锈的发条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凯尔斯沃斯的话语。只见一个涂彩的木制公鸡从少年的斗篷内钻了出来,喔喔喔的叫了几声。
“……”
凯尔斯沃斯闭上了嘴,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怪异,而他对面的少年眼见着脸上染上了红晕,从耳根红到了耳尖。
也许是因为少年慌乱了,少年的手松了一下,斗篷露出了更大的缝隙,许多东西一股脑的掉了出来。
有不倒翁,不倒翁额上有两道皱纹,下巴上拖着大白胡子,简直像一个小老头儿,活灵活现的,掉落在地上左右晃悠就是倒不下去。
有小孩子们家里常摆着的套娃,套娃摔开在了地上分出了里面好几个小娃娃。
还有一些可爱的毛绒玩具,毛茸茸的小熊和小象……
凯尔斯沃斯低头望着蹲在地上慌乱拾取东西的希利尔斯眉头直跳,只觉得这将自己之前的一切印象都打破了,不过……这却反而让他觉得真实一些了!
希利尔斯发誓他从没经历过这样窘迫的场面,他人生第一次偷偷跑出去玩就被人撞见,还被人看到了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玩具……
他现在甚至有些不敢抬头看那位主教的神色,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在那位主教眼中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子,恐怕之前的一切形象都会彻底崩塌吧?要是以后都不用再见还好,可是一想想说不准未来还要与这个家伙共事很久,希利尔斯就觉得自己有些头大……
“你还好吧?”
凯尔斯沃斯担忧的看着希利尔斯,他对面的少年的脸上红的都快滴出血了,他生怕希利尔斯就这样羞愤死了。
“其实没有什么的,适当的玩一玩也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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