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之深渊,地绝无空之里,魔力归虚之所,汇血月之精华
魔皇殿。
天渊魔皇的住所。
可怜兮兮的罗克哈特带着一身的伤,拖着沉重的铁板车,载着那口不断散发寒意的冰棺,从魔皇殿的正门,通过接待贵客的“小虚之路”进入其。
别看魔皇殿从远处看,似乎非常庞大,其实它看到的更加庞大。
罗克哈特心情复杂。魔皇殿之的法则全然由平时相当恶趣味的魔皇决定,他也经常更改魔皇殿各处的位置和道路。以至于,罗克哈特几乎次次进门迷路,然后被侍从们带着从后门扔出去。
这次终于享受了一下被恶魔温和的带路的滋味,却没想到魔皇的“贵客”相当不满他一步一步走着的龟速,森寒之微微蕴含的法则之力,让罗克哈特强烈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小命正受到威胁。
“魔皇陛下。”将冰棺带进魔皇殿的宴客厅,罗克哈特对着已经在主位坐着的俊美青年行一大礼后,在他冷漠的眼神之,先行告退了。
“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这样说,不过我还是要尽一下礼仪。欢迎来到深渊。”撒旦开口,不同于他此前面对那些魔王的低沉音色,是略显清亮的好听嗓音。
只不过,他看去稍微有些虚弱,脸色一片苍白。
但这并不妨碍他散发自己的魅力。
深色的长发搭在肩,发梢处一片深红,如他一般深邃白皙的手骨节分明,修长,与他身的黑色服装形成了鲜明对,更是分外抢眼。
最移不开目光的,是他的唇与眼。唇色白里泛红,眼黑若深潭,几乎满足了魔这一字的所有遐想,基本不会让谁怀疑他的身份。
他是撒旦尼克斯。
冰棺的寒气突然收了回去。紧接着,无声的魔法咒纹在冰棺之亮起,像是有生命般在棺身游走。
不断地破碎后进行重组,在那位“贵客”的引导下,完成一条条迥异复杂的咒纹密语。被一层层解锁的封印魔法,终于让冰棺的原有样子呈现在撒旦的眼。
一口玄棺。
沉重的玄棺,没有任何花纹,有的只是古朴的陈旧,连死亡的气息也未曾沾染半点。
不怎么像是深渊之物。
解锁的过程足有半刻钟有余。但是撒旦相当有耐心的等着,还有闲情开口指出那些魔法的漏洞和多余的地方。
棺盖终于被移开了。
与这个世界最格格不入的颜色出现了。
亮眼的银白色长发,被自身魔力涂成苍雪眼睛,白到透明的皮肤,那像是用薄冰雕刻出的人,从玄棺起身,看向撒旦。
“如果可以的话,我至少不希望这么突兀地来到这里。”池桓冷淡地开口,声音冰寒,一点起伏没有,撒旦的傀儡还要没感情。
“你好,魔皇。我是池桓。水池的池,桓木的桓。”
“我是撒旦尼克斯。你要是乐意的话,直接叫做撒旦也行。”撒旦扯起一个略带善意的笑容:“数据删除,数据删除。”
池桓及时制止:“请不要用我现在没有印象的名字称呼我。请叫我池桓。”
“好吧,池桓。”撒旦无奈。
“这次的事,合作愉快。你的雾法师,的确很不错。”
“合作虽然是成功了,结局却并不理想。”池桓收回自己的玄棺,拿出他另一个面具,让自己的服装颜色变成黑色,长发也重新变回会遮挡住眼睛的黑色齐肩碎发。
他的心情和撒旦差不多。合作内容是成功了,结局也如意料没那么好。
对于那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来说,亲眼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遭受巨大的死亡威胁而无法躲藏这些经历的确可以让他迅速成长,尽快让他彻底觉悟。
可这同时将他的心,捏碎了。
今日的悲恸,会永远铭记在方铭的脑海之。
而这终究会发芽成什么,会让这个少年从此多了一个弱点,还是令他变得更强,都尚且未知。
“也是。伊纳现在的伤势,似乎赶不黑月令了。”说到那个名字,撒旦想笑也笑不出来了,眼睛越发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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