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就撂在桌面上,整个封面上印着一张矿工的脸的特写,除了一双眼睛里的白眼仁,从安全帽到下巴都是黑色和灰色,紧闭的双唇上沾满煤炭,隐隐露出嘴唇的淡红色,图片上最引人注意也最瘆人的是,一行鲜血从这个矿工的安全帽下流了出来,鲜红色的血液在矿工黑黢黢的脸上,冲刷出了一道痕迹。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那便是这个专题新闻的标题:带血的煤。
“我不想在这里了,你走吗?”一直没有开口的张欣然问赵波涛。
赵波涛赶紧把他们的书收拾在一起说:“走吧,走吧。都快饿死了。”
他们还了书一走出阅览室,微风轻轻的掀起了她额头的发枝。张欣然这才从刚才书里的情境中清醒了过来。
“欣然,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赵波涛一边下楼梯一边问。
“那本书写得太好了,太感人了,每一个煤都是带血的。在金钱和生命之间,有钱人往往选择了金钱,而穷人为了金钱却付出了生命。多么残酷啊!这远比动物与动物之间的厮杀还惨情。”张欣然说。
“这也都是大道理,人类的文明就是这么一步步建立起来的。战争不也一样?为什么要打仗?归根结底是为了颠覆一种文明,而重新创造出所谓的新的文明。”赵波涛说,“虽然我没看你说的这篇文章,但我觉得这是一个道理。”
“文明的外衣!这是谁的文明?这种文明为什么非要剥夺别人的生命?你知道吗?我讨厌这种所谓的文明,这是一种穿着文明外衣的野蛮!是富人无情地摧残了穷人的生命,践踏和蹂躏了穷人的本真和善良,这种文明就是一种带血的文明!”张欣然愤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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