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唐山大地震过后,直到1977以后才恢复建设,4年内居然造出火车头了?咱们中国人真是了不起啊!”张琰见到胡宛如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
胡宛如已经擦干了眼泪,她用清澈明亮的眸子看着他。突然,她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中国人不厉害吗?”张琰疑惑地问。
“你看你的脸上……”胡宛如看着他脸上的一道黑印子说,“全是灰”。
“哦。在哪儿?”张琰把脸凑到她跟前问。
“这里,左脸,眼睛下面……”胡宛如说。
“是不是这里?”张琰边问她边伸手一抹,这下,他的脸更花了,脸上留下了几道黑灰色的指印。
“哈哈哈哈……你看你……哈哈。”胡宛如见他脸上变成了这个样子,再加上他那无辜的表情,不由得再次发笑。
“别老笑话我嘛,倒底在哪里?小心把你给笑傻了。”张琰说着也觉察出了什么不对劲,自己也笑了。
他一笑,脸上那几道黑印也扭曲着,拧着,变化着,有些滑稽。
张琰又想伸手去擦,胡宛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你像个球迷。要是涂成彩色的就好看了。”
“你还取笑我?诶,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啊?”张琰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肩头,故意跟她打起趣来。然后,吸了一口气故作深情地说:“啊,我年青的女郎!我不辜负你的殷勤,你也不要辜负了我的思量。我为我心爱的人儿,燃到了这般模样。”
听到这首炉中煤从张琰嘴里说出来,胡宛如心里高兴极了,特别是最后那句真是太贴切了,此刻,他的脸上就抹着煤灰。
在没有老师,没有同学的空旷无人的机车和铁轨旁,他们是多么的自由,听着张琰抑扬顿挫的和极富深情的呤诵,胡宛如也接着他的诗,大声吟诵起了来:“啊,我年青的女郎你该知道了我的前身你该不嫌我黑奴卤莽要我这黑奴的胸中,才有火一样的心肠。”
“看来我们都是诗性大发啊?”张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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