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没有爆更 (4-2)

“债券，借钱的纸？”华杰脑海中思维翻涌，找不到匹配的词语，就只能将两个字分开解释，“陛下，这是对我们华家有意见……”

这个时代，连知识都不是被很看重，经济的地位也可想而知。

在整个去潮国，华家是货币管理的官方代表人，实际，大贵族莫格家在这方面掌握了很大一步话语权，毕竟他家的产业全国之最。这他们两加在一起，基本就等同定下了经济的半边江山。

借钱？这是什么意思？莱耶好像不缺钱吧！即便缺，那也是这个国家在缺，私人哪有条件补足这么多，把莫格家抄家了都没用。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您应该问问大哥。”贰玖挑着自己的身段，把刚才的密信随手放到了一边，衣服是临睡前穿的，半开半就地披在身，好像是刚起床的样子，雍容中那种改不了的风尘气息。

“庄重点儿！”华杰厉声斥责了贰玖的作态。

贰玖稍微正了正衣冠，身子微微躬了躬，“我知道了父亲大人。”

不过她好像并不是很服气，“对了？您与其在这里骂我，还不如让我那个大哥多从王宫套点消息，据说，之前我招募的那个打铁的，好像现在要被王室调走了，昨晚连夜在我这儿要的人，好像我要把他们吃了一样。”

贰玖说是提醒，实则是在数落华珉的过失，这事儿不大不小，但也不应该连一句提醒都没有，华珉可以陛下莱耶身边的人。

如果真的较真起来，这事儿的损失还真不小，毕竟王室把铸剑的人拿过去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华杰哪儿会听不出来，“砰！”拍桌声震耳欲聋，吓得周围的侍从的退了一步，华杰目光阴沉“他要叫你这个妹妹，你才是这个华府的小姐；他要是不叫你这个妹妹，你没有资格叫我父亲。”

贰玖脸之前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我知道了，父亲！”

“下去吧！”华杰冷言冷语，似乎不想进行接下来的话题了。

“哎！”贰玖叹了一口气，她哀叹自己。

转身，缓缓地迈出的左腿，左腿穿过睡衣的缝隙，在晨光下，干净白皙，她将自己的右手别再身后，宽衣解带，却又欲语还休，左脚掌着地，右腿随意衣袖而起，手高举、袖垂落，朱唇微张，声音如小泉流水。

“寒月，赤烛。”

“高楼起，宾客落。”

“群星指间，灯火膝下。”

“街车马眠，楼宇灯火喧。”

“棋落人落星落，火起战起风起。”

“佳人何必千万谋，女子哪知江山愁！”

这是羽地喜欢的调调，和整个去潮国的格格不入，甚至在这个国家欣赏这些东西，有可能被列入教会所认为的异端。

词伴舞，意伴人。

华杰本还在气头，但听完后，他又轻声说了句，“佳人何必千万谋，女子哪知江山愁。”话语落闭，气也好似消散了，“不要跳这些东西了，喜欢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跳。”他知道，贰玖并不是故意在打压华珉，她是在为整个华家着想。

贰玖右手回收，左手抚身生前，“父亲，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问？”华家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贰玖，眼神有些累。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做出选择，是牺牲你自己，还是牺牲哥哥？”贰玖没有抬头，不是因为轻蔑，更是不敢直视对方。

沉默，或许在其他家族中，问出这个问题必须大逆不道。

“他！”这是华杰的答案，他像是经过了十分认真的思考，其中不带半分作假。

“那如果是华家的延续，和你的生死呢？”贰玖继续追问，这个问题应该是接着一问的。

“华家。”华杰没有犹豫，也没有沉默。

贰玖将头埋下，双手扶顶，只身往后退却，“知道了，父亲。”

这不是这个国家的礼仪，是羽地的礼。

羽地，华家随贰玖后出了门，他望着遥远的方向，那是自己家乡的方向，“先祖，难道真的和你预言一样，华家以背叛为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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