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威仪不可挑战,得这般冷遇,内官无法交差,便试图强闯。
戍守魏府的兵士是魏徵从安南关带回来的,都是战场上真刀真枪走过来的,见人欲冲府门,直接拔刀将为首的一名内官砍倒,丝毫不见犹豫。
“我家将军乃安南大将,尔等胆敢冒充天家之人,肆意横闯将军宅邸,再踏一步下场亦如此人!”
见了血的场面将其余内官吓得几乎站不住脚,这番冲突报回帝宫之时,就连合德都一时愣在了那。
太后听闻见了血光,眉头紧蹙,她看向合德,问道:“何必硬要去捉那安氏?”
合德伏了伏身子,遂才解释道:
“阿笙如今手握粮脉,拿的不仅是民生大计,更是拿住了天子的第二个财库,她已然能够以财弄权,如今的情势,她自然更愿意独善其身,未必会尽心谋划,更带不回我们要的助力。”
与各家都想招揽的阿笙相比,合德如今的依仗只有太后一人,而太后年迈亦不善前朝之事,此时的合德要让阿笙为自己做事,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底气。
“要让她乖乖照指令行事,若没有安氏在手,恐难办到。”
太后听闻这话,也知合德顾虑,但问题是,为了一个安氏,当真值得与魏府起冲突么?
“魏徵如今在镇南军中坐稳了位子,你父王又许了他秦山以南的自治权,这满朝武将中没有第二个这般的,为了安氏得罪他,值得么?”
太后这话让合德也一时沉默了。
“这窦氏与魏氏可谓是互为靠山,一次将二者都得罪便当真是得不偿失啊。”
太后这话没错,但除了阿笙,合德已然寻不出一人可引裴氏出手解救天家如今的困境。
“皇奶奶,我知你的意思,但今日的危机不除,怕是我们来日与他们周旋的机会都没有。”
合德这话说得多是无奈。
得贵妃身边的小宫女冒死传信,她才得知皇帝生病的原委。
她每每思之轩帝如今神思痴傻的模样都自责难安,当初若非她提议,辛氏根本不会坐上贵妃之位,如今她又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可证明,皇帝的痴傻与贵妃有关。
一个邱梓轩,一个辛贵妃,都是她一步步将其推到现在的位子,害了她自己,也害了她的父亲。
在合德心中,唯有挽回如今的局面,将江山交给正统血脉,她此心才安。
即便如今她将人一一得罪,来日她来还便是。
“那丫头既然答应了你,为何不稍加相信于她?”
闻此话,合德的神色却冷淡了三分,她曾经最大的信任是给了邱梓轩,但却换来背刺的一刀,不仅丢了皇帝的信任,还险些丢了性命。
如今她不敢再随意相信任何人。
“皇奶奶,若阿笙原就打算按命令行事,又何必将安氏送走?”
“更何况,魏徵如今在安南,无召不得随意入京,他想要插手此事未必容易。退一步讲,如今皇奶奶只是召安氏入宫伴驾,魏徵又能以何理由发难?”
合德眸光沉了三分,“既然魏氏老夫人要保她,那便一并宣进宫吧。”
未久,魏氏再得帝宫宣召,只是这一次,太后宣的不是安氏,而是薛氏,为此,魏府不得不应。
然而正如合德所想,宣召薛氏之时,安氏也一同出现在了内官面前,她自是不会让人带她受过的,二人便这般一同被内官请入了帝宫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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