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为什么你崇尚的骑士道在小混混面前不堪一击?为什么在看到我之后他们又跑得那么果断?”威廉反问道,“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在此之前,别再说什么伸张正义之类的鬼话。”
“那……好,老大我听你的,我这就去学!”柯尔文突然站起身,目光坚毅,“如果说他们身上真有什么值得我学习的品质,那我一定会把它在骑士道的路上发扬光大,老大你就等着瞧吧!”
“很好,”威廉敷衍式地点了点头,“不过等你学有所成,那也没必要来找我了。”
“可是……”
“还可是什么?”
“老大,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哈?”
……
北城公墓。
这里四处凄凉,唯有成列成排的墓碑在互相陪伴,也许偶尔会有些乌鸦或鸽子经过,但它们也仅仅只是经过,甚至不愿在这逗留片刻。或白或黑的影子离去,原地还是那么的孤单与冷清。
罗伊静静地站在一块墓碑前,冷漠得几乎就像是另一块墓碑。
一支白玫瑰悄无声息地落在墓碑边上,放置它的人慢慢直起腰,神色肃穆地凝视。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罗伊问。
“虽然当时我没听清你说了什么,但贫民窟里的车轴印可不多,顺着那些痕迹,就可以很轻松地找到这里。”
“威廉杰斯坦……就我的所见所闻而言,你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但你知道吗?天才与魔鬼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这要看你从哪个角度给我下定义了,在很多方面,我确实有你们所缺乏的灵性,但如果单从生理角度上来看的话,我和你们也没多大区别,都只是个普通人罢了。但是,我总感觉你这一路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那就是恐惧……你在忌惮我吗?”
“因为你的确令人害怕,一种洞悉一切的害怕。就好比刚才的那几个混混,你看了一眼,就一眼,可是却几乎判断出了一切……也许你看每个人都像是在看着一张纸,形形色色地在你眼前晃过,但是所有的秘密都被写在了上面,你只需要随意地一瞥,就能看到他们藏在深处的另一面……”
“所以是我猜对了吗?”威廉打断他的话,视线则移向了墓碑上的名字——阿米蒂娅,“是谁杀了她?”
“没有人杀她,我的姐姐死于疾病。”
“是啊,一个女孩,另一个私生子竟然会是女孩……你看,即便是我也会有犯错的地方——我原以为只有男性才会以剑为武器……能说说吗?是什么疾病夺取了你姐姐的命?”
“你是在怀疑我吗?你觉得我会在这种地方说谎?”
威廉停顿了一阵:“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疟疾。”罗伊沉默了很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词,每句话里似乎都带着过去时的悲伤,“发热、高烧不退……我找遍了法兰西城都没能治好她……最后来到北城的一家医馆时,她已经救不回来了,便埋葬在这。”
“节哀,”威廉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看到了那完全无法掩饰也无从伪装的悲痛,“也许我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找回那把剑了……放心吧,这是男人间的约定,说到做到。”
“谢谢,”罗伊把头转过一边,“那么说说吧,我们该做些什么?你总有计划,无论何时何地、任何情况,一线天时你是这样,那么在法兰西城你也该是这样。”
“不错,很高兴你能把心思转换到正事上,”威廉点点头,“首先,我们要明确对手究竟是谁。”
“在法兰西城,有谁会知道你拥有瓦卡提斯之剑?谁能够如此准确地得知你的行踪轨迹?又是谁能出动得了S级的强者来对付你?答案很明显——法兰西皇室。他们凌驾于这个国家之上,随意操纵着手中棋子,然后又在他们的主场为你量身订造了一个圈套。”
“圈套?什么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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