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歌 如果还有明天 (3-1)

黄沙漫天，金色的沙丘一直绵延到天际，沙海的浩瀚无垠初见之人无不对其赞叹不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变成了另一种体验。没有路标、没有生物、没有变化的景色，隐藏在角落处的枯骨仿佛在说，若地狱有型此间即是地狱。

此刻，茫茫天地间，四个黑点在无边无际的黄色中移动，尽管在烈日下气温颇高，但这四个黑点依旧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若是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虽然已在沙海中行走了十天，但这四个人一点都没有疲惫、涣散、迷茫。宇文童谣越来越觉得元烈、元杰两人不简单。

在队伍最前面领头的是元烈，入沙海前行程的安排完全由他负责，行多少天，每天行多少路，带多少粮食储备。而元杰居然擅长测绘、观星，因此虽然沙漠中没有路标，元杰便是这一行人的路标。兄弟二人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这十天来完完全全是按照他们事先的计划完成。最然宇文童谣惊讶的是，地属的元烈居然开发了一种寻找水源的法术。这兄弟二人似乎是转门准备着有一天要来沙漠探险。

小雨本来兴致颇高，可是第三天上便对这枯燥的景色感到了乏味，好在她渐渐和元杰、元烈两兄弟熟悉了起来，也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到不无聊。

“我想挖宝藏，挖很多很多宝藏，变得非常非常有钱。宝藏不都是藏在地下的嘛？让后我就努力练习，开始只能发现地面的小石头，后来能感觉到地下的小虫小动物，树木的根茎，地道，再然后地下的温度、湿度、成分。但是这种感觉很花精神，所以探索的深度、广度、精度不能面面俱到。”开启这个话题的正是小雨，小雨也很好奇为什么元烈这么擅长寻找水源。也许是讲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元烈和小雨说得非常详细。

“当然是探险家，走遍整个大陆，再到四海之外。”对于元杰擅长观星这件事，小雨也同样好奇。

“四海之外？”

“是的四海之外。传说在这片大陆之外还有其他大陆，不过北方已经变成了永恒冻土。据说现在西海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方向。”元杰的眼里闪着光，好像看到了未知大陆的旖旎风光。

“牧姑娘，你呢？”元烈问得很小心。

“都说了叫我小雨。”小雨抗议到，“我想去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夜晚的营火照着小雨的头发一片火红，小雨抱着双膝坐在篝火旁，所有人都听出来此刻她的心封闭着。“该你说了。”小雨忽然转向了宇文童谣“你有什么梦想？”

秘密是样很神奇的东西，你知道不能说，可你越想着不能说，它越是在你嘴边徘徊。望着跳动的火焰，宇文童谣好像看到了，大海，渔船，听到妈妈的歌声，看到了父亲的身影。“我想在海边建所房子，买条大船，白天出海，晚上坐在门廊下烤鱼，喝酒。孩子在沙滩上玩耍，妻子讲故事。妻子很擅长做饭……”宇文童谣滔滔不绝地说着。

围坐在营火边的三人听得楞了神。

“你是老头子吗？”元杰打断了宇文童谣的发言。

元烈则歪着脑袋看着这个有着如此琐粹又具体的不能称之为梦想的梦想的人。

小雨早已笑得躺倒在沙地上。

“你妻子还要给你讲故事吗？”元烈隔了一会才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宇文童谣挠了挠脑袋，红着脸说：“对哦，看来还得多个孩子才行。”

“梦想还能临时调整的吗？哈哈哈哈”小雨的笑很豪放，笑声远远传开飘散在无尽的黑夜里，又好像只是在营火边的四人之间传递。

繁星在天空铺陈出一条银河，小雨唱起了歌，歌声深深镌刻在在场的每个人的记忆里，很多年后他们都还是能哼出同样的曲调，只是歌词没有人能听懂。那并不是人们熟知的语言或者根本就不是一种语言，是远在人类文明被记录下来之前就存在的古老历史的回声。曲调苍凉，时而像在呼唤游子回家，时而又像鼓舞勇者远行。

万籁俱寂，营火噼噼啪啪地跳着。小雨是第一个睡着的。每晚宇文童谣等人都会轮流放哨，此刻他们三人都没有要睡的样子。

“居然真的睡着了。”元杰的话里，有一点点调侃，一点点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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