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深究对墨汀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最初她怕他讨厌他,后来渐渐开始依赖他信任他,现在……现在她分不清,宋微尘觉得自己多半是代入了桑濮的情感滤镜,否则她怎么会开始觉得冰坨子好,在看不到他的时候会禁不住想起他。
生怕对他的所有情感——无论欢喜爱恨通通与自己的真实心意无关,这一直是她的心结。
“天这么凉,鞋袜不穿衣服还这么单薄,再生病你身体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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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宋微尘脸更热了,她不敢看他低声嗫嚅,“我醒来没看见你,害怕你又跟她……所以没来得及穿。”
宋微尘忙不迭点点头,“嗯嗯!在破除幻境之前我希望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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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比起这些,他更希望宋微尘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不希望她是为了救自己而被动的与他朝夕相处在一起,甚至被动的做出那些非她本心的亲密之举。
“内什么,哈哈,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先出去了。”
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宋微尘很是好奇,倒是其他人一脸讳莫如深,包括墨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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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判词——”
说罢他向门口走去,宋微尘情急之下冲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你别走。”她强忍着汹涌的委屈,“只要不跟她走,你怎么说我都行。”
她对他的感情非常复杂,宋微尘拆不清楚,她分不清那些细细密密的悸动和情愫到底是自己的,还是来自桑濮。
实在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宋微尘擦掉眼泪换好白袍急急去往议事堂,眼下只求尽快破案,让那有着桑濮的幻境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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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红肿着眼睛进来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自然是心疼的,但不能显出来。她心意不明,墨汀风不愿因这幻境迷局趁人之危,可天知道他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舍得将她推开……
丁鹤染哪儿敢吱声,怂兮兮瞟了眼墨汀风,那屋子根本就是听风府的禁地,在那个可疑的琴师出现之前,别说住人了,就是路过门口都得走快点,生怕多看一眼那屋子,自家大人就要变身暴走癫公。
他在心里替宋微尘捏了把汗,饶是大人对这新任白袍另眼相看,且他们两人之间有些奇奇怪怪的“断袖”风险,但那毕竟是无晴居,岂容他人置喙。
更何况她已经揭了孤沧月的面具,于情于理都得对他负责,她也确实不该与别的男人如此过从甚密。
“你希望每天醒来我都在你身边?”
他挑了挑眉,收势站起背对宋微尘负手而立,“那你是什么意思?一面主动来投怀送抱,一口一个汀风叫得亲热,一面又跟别的男人谈婚论嫁打得火热。朝秦暮楚,得陇望蜀,宋姑娘真是好手段。”
并非有意刻薄挖苦,那幻境出现的古怪他当然知道,她想用自己羁绊住他不被那幻境吞噬他当然也明白。
“落阳鬼市?那是个什么地方?”
宋微尘这才发现自己掉坑里了,这个大尾巴狼坏的很,动不动就玩语言陷阱,“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走出两步宋微尘脚下一虚,整个人已经被墨汀风拦腰抱住,将她裹进了自己怀里。
丁鹤染皱着眉,“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些花被特殊的药水浸泡风干,刻意去了它的‘凡根’,所以根本查不出产自何地。唯有一点可以确认,目前我们收集到的所有合欢干花,都从落阳鬼市而来。”
“非常古怪,无法溯源。”
宋微尘秒懂,不过听墨汀风这意思他不想让人搜无晴居?那哪行,最可疑的就是那儿!
“鹤染你听我的,无晴居必须搜,而且要好好搜!”她一脸自己才是无晴居主人的表情。
“我……”
墨汀风回过神,“搜查其他房间都好说,至于无晴居,我再想想。”
只听他摇头晃脑似通神般吟唱出几句话:——
干有见,不见之形,无中生有,无时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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