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人告诉我的。”
宋微尘果断决定马甲没掉就再披一阵,毕竟白袍是女生这件事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牵累冰坨子。他现在那么脆弱,一副动不动就要去幻境永生永世陪着桑濮的架势,最好还是别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刺激他了。
“大人对案件向来守口如瓶,怎么可能事无巨细告诉你一个外人。说,你是不是对大人用了什么邪术?或者……媚术。”
“啧啧,还媚术……你接着编。编这么离谱你不干编剧都可惜了,得少收多少刀片。”
“桑濮姑娘,我没心情跟你耍嘴皮子,你是聪明人,想避免皮肉受苦就最好说实话。”
“丁鹤染,你是真的不太聪明。我建议你在他找到我之前把我放了,我怕我的实话你不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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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鹤染笑了起来,那声音在这昏暗地牢里听着十分陌生。
“恐怕大人找到你时,你已经是具尸体了。桑濮姑娘,你实在太可疑,别怨我。”
他抬手施术,宋微尘凭空被两根绳索绑了起来,像个大字一般被拉扯着站在牢房里。
“你先在这里待一晚,好好想想要跟我说什么,我明天再来,希望不必对你用刑。”
“丁鹤染!”
看着他逐渐走远,宋微尘慌了起来,这个傻二哈不会真的要让她在这里捆一晚吧?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根本扛不住啊。
“丁鹤染你回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快把我放了,我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就完犊子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丁鹤染!!”
地牢幽深,回荡着“染染染”的延音,却早已不见丁鹤染的影子。这个傻二哈说走是真走啊,宋微尘后悔了,早知道她就应该主动自曝身份,不过再一转念,以他今晚表现出来这智商,估计说了他也不信。
地牢昏聩看不出时间变化,但随着周遭温度一降再降,宋微尘知道太阳已经落山,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是注定要喜提“夜宿地牢标间”这个成就了。
也尝试叫过墨汀风和孤沧月的名字,毫不意外无人出现,她不再白费力气,尽量闭眼放缓呼吸保持着体力。
两条胳膊被绑吊着已经没了知觉,牢里的石头地面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返潮,彻骨的寒意顺着脚底往上爬。四下窸窸窣窣的风声挤过墙角缝隙飘进来,像是周围有无数女鬼在哭,宋微尘紧张的要死,不知该如何熬过这个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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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调息结束已近亥时,阮绵绵天还没黑就回去了,她不像宋微尘,见他真的只是打坐并不理她怎么可能守得住。
可宋微尘去哪儿了?这小丫头不会因为他说了句没他允许不许进屋就生气了吧?难道回了沧月府?想到此他心隐隐疼了起来。
可白袍分明还藏在无晴居的衣橱,她穿着女装能去哪儿?难道是夜市?不可能,都这么晚了绝不可能还在夜市。
难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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