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侍从进来通禀,阮绵绵已侯在殿外多时,静等合议结束来请日安。
“不见。”墨汀风第一次对她如此决绝,“请转告阮姑娘,反骨水一事,请她想好之后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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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府。
孤沧月在后院给宋微尘置了一处防风的软榻赏景,他知她喜欢这里,不过宋微尘醒着的时候并不多,她这次虽险险救了回来,到底是折损严重,加之前世印记一日显过一日,身体情况已不如前。
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孤沧月坐在软榻边毫不错目地守着,他身旁放着几粒剥开的荔枝,已经微微有些氧化——前一秒还说想吃,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荔枝还未剥好人就已经睡了过去,这一睡又是两个时辰。孤沧月心绪难平,他终于如愿让她待在了身边,却每次起心动念都忐忑不安,怕很快会永远失去她。
孤沧月下意识握紧她的手,似是感受到手上力道,宋微尘眼皮微动醒了过来。“对不起,我又睡着了,你方才同我说什么?”隐约有个印象,孤沧月跟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她就睡过去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一则是束樰泷又派人给庄玉衡送去三株黄泉太阳草给你制药,应该很快会送来。一则是司尘府的丁鹤染叶无咎来看你,我没让进。”
“什么?”宋微尘闻言急着从软榻上起身就要往外冲,却腿上无力扑倒,孤沧月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小心查看可有磕碰到哪里。
“别跑,早就已经回去了。”
“你怎么……”宋微尘语带嗔怪,“他们是我的朋友,下次不许这样。”
“你看你,连站都站不稳。我不让进来是因为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
见她撇着嘴不说话,孤沧月赶紧好言哄着,“好好好,我下次一定让他们进来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君无戏言。”
孤沧月点头应着,“不过……微微,解印之事迫在眉睫,性命攸关你不能使小性。”
“我不是任性,是害怕。”宋微尘伸手摸着孤沧月云母鸟喙面具的边缘,“如果我回忆起桑濮全部的事,爱上了别的男人怎么办?”
“别的男人,你是指墨汀风?”
宋微尘垂下头不说话。
“我与你说过我们血脉相连,你救下的那只白色孔雀就是我的幻身,可还记得?”
“记得,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能属于我。”说着话,孤沧月突然毫无预兆握着宋微尘的手一把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现在好了。微微,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对我负责。”
比起面具被揭下这件事,面具下的脸更让她震惊,宋微尘瞪大眼睛盯着眼前人。
“怎……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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