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醒了一下只是呼痛,又昏过去了。”孤沧月看了他一眼,“什么东西能把你伤成这样?”随即从腰间掏出一瓶东西扔给他,“上好的金疮药。”
墨汀风随手接过放进衣服里,蹲下身靠近软塌上的小人儿,“你一定不能有事。”
此刻,他仍旧以同样的姿势守着她,二十个时辰过去分毫未动,就像一尊雕像。
他当然听见了她说自己没脑子,还说配不上这么好的姑娘,她这是再度梦见了……?她说的好姑娘,多半是指千年前那个小骗子吧,他心里一阵失落。
正在出神,却见眼前的小人儿睁开了眼睛,眼神滴溜溜,看起来已然恢复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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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微微终于醒了。”孤沧月见她醒来,心中大石放下,尽显亲昵之态。
“啧啧,太酥了,你这一开口黑龙江都得开春儿。”
孤沧月向她伸出手,可怜兮兮地问,“我能抱抱你吗?你快把我吓死了。”一时鲲鹏变做小家雀。
宋微尘点点头,他紧紧拥住了她,宋微尘龇牙咧嘴猛拍他后背,“轻点儿轻点儿,你再给我撅折咯。”
庄玉衡则在一旁关切看着,“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宋微尘在孤沧月搀扶下已经坐了起来,“胃倒是不痛了”,说着她活动了一下四肢却蹙起了眉,“实不相瞒,我现在和我的四肢关系特别好,它们都特别疼我。”
“这么贫嘴看来已无大碍。”庄玉衡笑了。
因为坐起来的缘故,她终于看到坐在一侧不发一语的墨汀风,被他身上斑驳干涸的血污和伤口惊到,“老板你这是……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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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沧月和庄玉衡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过宋微尘并不是在抖机灵,在她的认知里无人能伤墨汀风,而他现在这模样分明像个大型仙侠剧里替孽徒挡了雷劫的师父。
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身上刺目的伤口,“怎么弄成这样,一定很疼吧?”
“无妨,不及你胃痛万一,不必放在心上。”
墨汀风起身反而走远了一些,过去二十个时辰他想明白一件事,她对自己无意,而他的爱却只会带给她伤害痛苦,所以哪怕是为了她好,都该主动退避才是。
“你到底怎么弄的,不会是因为我吧?难道……你跟境主打架了?!”宋微尘一脸惊恐,她的信息还停留在昏迷之前境主的突然来访。
“不是。在极北跟一只獙獙打了一架,也不知道这上界的神兽怎么会跑到那山洞里守着一株草,洞里施展不开被它不小心抓到而已,小伤不用担心。”他只为自己当时在司尘殿上没有护好她而自惭形秽。
孤沧月闻言冷哼一声,“他要是能为了你跟境主打架,你也不会跪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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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她知他宠她,却也不愿他腹诽墨汀风,“是我自己脆皮,你偏心我也不能拿别人撒气。”
“即便不是偏心你本君也看他不顺眼。”
“嗯,我现在看他也颇有些不顺眼,小丫头,你这次可是在鬼门关徘徊了好一遭。”没想到庄玉衡也来帮腔。
宋微尘看着三人有些贱兮兮地笑了,“我近来常常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被你们这些大佬罩着的感觉真好,等我好了一定要出去飞扬跋扈、强抢民女、仗势欺人,满大街横着走!”
三人被她的话逗乐,连墨汀风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牵扯到了左胸连肩的伤口,血又泊泊流了出来,他不想让宋微尘看见,便悄悄用手摁住——其实他伤势不轻,獙獙这种神兽指甲很是尖利,尤其与他打架这只,常年守在黄泉极北山洞内浑身聚满了瘴毒,也就是墨汀风,换做别人被伤成这样,出不了那洞就得毒发而亡。
墨汀风的举动没逃过宋微尘的眼睛,虽然他不说,但她不难猜其身上的伤与自己有关,她撑着自己起来向他走过去,“走,我给你处理包扎伤口。”
“不必。”他下意识往后退,与她保持着距离。
“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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