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庄玉衡说的前世印记,她厌食反应比之前明显,很容易加重血虚之症,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在找到解印之法前,得想办法让她吃东西才行,他暗自心焦。
“宋微尘我提醒你,若在自证清白之前死了你就永远是个疑犯身份,死无葬身之地扔乱葬岗的那种。”
“好端端的你干嘛突然咒我?”
“因为你跟我不一样,你不吃东西会死的。”
宋微尘一愣,他是看我吃不下东西在关心我吗?但这个话风……
“老板,你关心我的方式好别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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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膳堂出来,一路送她到了尊者府门口,谷雨远远看见健康归来的宋微尘激动跑过来相迎,却又碍着墨汀风在场而半途停下施礼候着。
“我去安排搜查忘川那处异常洞穴的相关事宜,你明天随我一同前往。
宋微尘点头应着。
“你伤病初愈早些沐浴休息,别贪玩,不许拉着谷雨出去瞎跑。”
宋微尘点头应着。
“以后你穿女装时身份是我府里琴师,名叫桑濮,住无晴居。这样如果有人觊觎想对白袍下手,你改头换面尚有可能自保。”
宋微尘点头应着。
虽说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后这句话的分量,可她反应如此平淡还是让人心生不甘。
“除了点头,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啊?”宋微尘眨巴着眼睛,“哦,感恩的心!感谢命运!感谢老板为我考虑如此周详!我对您的感激之情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倒海……“
马屁没拍完,墨汀风脸一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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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无常……这人是天天在来大姨夫吗?冲他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身笑嘻嘻走向冲她奔来的谷雨。
“您看起来恢复得真不错,司空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对不起,让我们谷雨担心了。”
她亲昵挽住她并肩往回走,谷雨有些脸红,但更多是感念这份主仆情意,只觉亲近,与宋微尘像朋友般说着府里趣闻。
“说来有趣,您可听说过那位绵绵姑娘?往日来府只为见司尘大人,今日却是反常,非要找一位叫桑濮的琴师,闹了大半日没找到,入夜才回去了。”
宋微尘脚步一顿,这老龙井找我干嘛,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可知她找桑濮做什么?”
“说是切磋琴艺,只是她琴艺非凡且向来清高不与府中他人往来,怎会无端想要找人切磋?何况府里并没有叫桑濮的琴师,此事稀奇,今日府中都传遍了。”
略一思忖,她拉住谷雨,“好妹子,我有一事相求。”
“大人您言重了,尽管吩咐谷雨就是!”
“桑濮是司尘大人新请的琴师,与我更是故交,若他日见到她,请你像待我这般待她好。”
“您放心,若有福分得见,谷雨定把那姑娘放在心尖上对待。”
感激地看了一眼谷雨,心中却隐隐升起不安,这老龙井大张旗鼓找人,不会是还想在冰坨子那里拿自己刷存在感吧?我看上去那么像善茬吗?
下意识摸了摸怀中那只千纸鹤,没关系,就算到时冰坨子色迷心窍给他的狐妹子撑腰,我也有后招,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演什么聊斋!.
月光微弱,乌云渐起。
阮绵绵在她卧房端详着一只新绣的香囊,上面一对鸳鸯戏水灵动非常,她凑近闻了闻,露出满意笑意。
房中有低低抽泣声,原来在她脚边扑跪着一个府里的丫鬟,两只手又红又肿血迹斑斑,像是才被人用针戳了无数下。
“脏心烂肺的小蹄子,亏得主子赏识让你绣这香囊,你竟敢连着针呈上来,今天不废了你这双手,当真是以为府里没规矩!”喜鹊手里捏着一根绣花针恨恨地说着,还觉得不解气,一脚踩在跪着姑娘的手上碾了又碾。
那跪着的丫鬟连连惨叫求饶,阮绵绵眉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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