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为何会对那个来历不明又粗鲁蛮横的小丫头频繁赫动?他不解。那个小骗子,想起她换上裙裾第一眼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竟像极了千年前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若撇开别的不谈只论琴艺,枉说阮星璇之流,天下何人可与之并论?耳边似乎传来千年前的琴声,墨汀风走了神。
“汀风哥哥,你陪陪人家嘛。”娇滴滴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
“我真的很忙,你好生回去休息,送客!”墨汀风耐心尽失,明着下了逐客令。
阮星璇不情不愿的走了,竟被她浪费了这些时间,下次定要跟她表哥好好说说,少让她来我这儿虚耗。这么想着,他闭眼捏了捏眉间,将心里那个女人的影子驱逐,拿起了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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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花园里,丁鹤染的司尘府科普课还在继续。
“这次的白袍失踪案已经上升到寐界甲级要案的级别,而那只逃逸乱魄的抓捕行动也升级到需要三司协同处理的程度。”他说。
了解得越多,宋微尘越懊丧。
“听懂了,感情我这工作是个大师级的地狱模式,专门死磕精英怪。可我一个肉身凡胎又不像你们会法术,血条脆皮不说,蓝条根本没有!分分钟要嘎,能不能辞职啊?”
“微哥,您是听懂了”,丁鹤染笑得跟哭似的,“我又听不懂了。”
摇摇头没再吱声,她当然知道丁鹤染决定不了人事去留,更何况她还是个“戴罪之身”,无比需要这份工作让自己在寐界生存下去,同时还得揪出真凶还己清白。
但再一转念,干嘛非要做这么危险的工种,换个岗位也行吧?
她眼睛一亮一把拽住丁鹤染,“我能不当白袍换个工种吗?”
“您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说了是法器择人,我想当白袍还当不了呢!”
宋微尘心如死灰,暗想这破袍子是想玩死她,有道是,早死早投胎,破罐子破摔!.
见宋微尘苦着脸不说话,丁鹤染也有些替她担心起来,“您不会法术确实要留神,如今白袍易主必定惊动各方势力,昔日他素以拘捕手段狠辣著称,难免有人嫉恨寻仇。”
宋微尘一听脑袋都大了,“这像话吗!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去找前任啊,找我这个备胎寻仇不合适吧?”
“世人只认白袍。对于暗黑势力来说,若能杀了司尘府的白袍,可是无上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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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着实让人腿软,宋微尘哀叹一声蹲了下去,“我这是什么命啊……本来还以为这袍子是个Buff,没想到是个Depuff!还说什么法器择人是天选,我看我就是天选的大冤种!”
她嘟着腮帮子,一撮撮揪着地上的草,扔着小石子撒气。
看着宋微尘赖赖唧唧蹲在地上嘟囔,丁鹤染心里又升起了那异样的感觉,他实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人跟白袍尊者四个字联系在一起,眼前这个人,嘴里说着神神叨叨他听不懂的话,行为举止也奇奇怪怪的,不像大老爷们儿,倒像个娇蛮耍小脾气的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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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生出了一些怜惜之心,他也蹲了下去,眼神清亮,认真看着面前愁眉苦脸的宋微尘,“我会保护你的。”
“别怕,我虽不及司尘大人能力万一,但我会竭尽所能在办案时护你周全。”
此刻太阳将要落山,夕照透过树梢给丁鹤染身上镀了一层暖绒绒的橙光,他看起来就像圣使般温柔。
宋微尘大为感动,“鹤染你真好,长得又帅人又暖,要在我们那里不得迷死一片小姑娘。”,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别再说自己不及司尘大人了,他就是坨冻了千年的老冰块,而你好比是冬天清晨晒到被子上的阳光,你俩不是一个物种。”
丁鹤染听了这话,表情很是古怪,瘪着嘴像哭又像笑,还透着害怕。
搞得宋微尘心里挺纳闷,这人怎么回事,说别人不好他变脸,说他好也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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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千年老冰块?”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宋微尘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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