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萝答道:“与妖魔勾结,图谋不轨,危害龙佛,污染龙脉,扰乱世间,不敬女皇者,皆是妖邪!”说出此言,已是声色俱厉。
形骸走上前,撑开其中一人嘴巴,见他舌头已被割去大半。形骸道:“真是怪了,他似是我海法神道教的一位同门,数月前失踪不见。”
秀萝扬眉冷笑道:“此人以往是谁,已然无关紧要,他是从地狱来的,我等就该以地狱法门度他!他召妖魔为他效力,为数远过三只,犯了教义国法,罪该万死!”
形骸点点头,手指轻划,那人身上镣铐似被利刃割断,形骸又在此人额头上一拍,一股浑厚真气吊住此人性命。
秀萝冷冷说道:“你协助妖邪,图谋不轨,与之同罪,今天也休想走了。”
形骸背起那人,身形一晃,倏然震开重重门锁,直往外闯,那秀萝在他身后追赶,哈哈笑道:”你私闯大牢,劫走死囚,更是罪加一等,孟行海啊孟行海,想不到你这般蠢,这是自寻死路了!”
来到地面,微弱的日光透过云层,照在形骸身上。他见到院中站着二十来个和尚,手持兵刃,圈圈环绕,堵住出路。
秀萝一个翻身,从形骸头顶跃过,喝道:“孟行海,我早就想捉你!”
形骸道:“我乃圣上亲封的青云侯,若非圣上,谁人也无权审我拿我,定我的罪。莫说云火纯龙寺,就算是纯火寺本院也不行。我家祖宗也知道我前来此处,若逾时不归,她会亲自来找我。”
秀萝想起孟轻呓,脸上变色,眼珠一转,忽然又笑道:“可惜,可惜,青云侯来到我寺之后,心中魔性发作,意欲伤人,我等迫于无奈,唯有将他制住,割去他那尖锐锋利的舌头,斩断他凶狠强悍的手脚,这叫由体入心,除妖降魔,手持屠刀,治病救人。”
形骸将那神道教同门放在地上,道:“师太究竟是谁?”
秀萝仰天笑道:“好说,我秀萝乃木行僧座下第一高手,亦是修罗堂堂主,掌管云火纯龙寺除妖降魔、追凶查案之事。孟行海,当年你当众召唤归墟妖,唤起无数怨灵,更做出灭绝人性的勾当,实情如何,今日我非审出来不可!”
形骸点点头,秀萝突然打出一拳,拳风凌厉凶悍,势如雪崩。形骸左臂一挡,拳风歪了,砰地一声,山壁坍塌一块。
秀萝心知形骸道法厉害,决不能容他有施展余地,身子腾空,再踢一腿,倏然变作数十腿,这一招叫做天降惠雨,足劲有极强的吸力,敌人万难躲闪。形骸袖袍一拂,一股内劲飞出,他借此退后数步。
秀萝一招不中,足尖在山上一点,翻身再打下一掌,此掌当真迅猛刚强,宛如炮弹一般。形骸一转身,轰地一响,地面碎开个小坑。
秀萝见自己无往而不利的“悠长三式”竟然无功,心头惊怒,喊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上!”
众僧呼喝一声,霎时布成“龙佛欢喜阵”,一方出刀挥砍,一方运剑急功,一方投掷暗器,一方绳索圈套,形骸施展雨燕身法,在众人围攻下飘动穿梭,并不出手还击,众僧纵然攻得凶猛,却碰不上他半点衣角。
秀萝高喊道:“孟行海,你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三年之前,你海法神道教之外那一小镇上数百口人,一夜之间全数失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恢恢,神佛公正,海法神道教纵然替你隐瞒,可又岂能瞒得过我纯火寺的灼灼目光?”
形骸心想:“那小镇,那一天,雷府上,黑暗中”
秀萝又笑道:“此事如此蹊跷,定然有鬼。但这鬼怪却非妖魔、元灵,而是个道法深厚,用心歹毒,手段狠辣的大魔头!对不对?是你杀了全镇的人,又让海法神道教替你隐瞒。他们当你是宝贝,自然替你遮掩的天衣无缝。然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瞒得了一时,又岂能瞒得了一世?”
形骸又想:“尸体与血液围成圈,无辜的人因我而死,那天真老实的小公子被绑在刑具上,死前又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为何我的家人都躺着不动了?为何我的缘会儿笑得这般欢畅?为何她的脸上泛着紫色的光芒,身后有一只可怖的仙鹤静静站着?为何我的身子这般痛?为何我被绑在这残忍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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