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唱罢我登台,沉折之后,拜风豹与息世镜分别亮相,那拜风豹赢得轻易,息世镜则苦战得胜。
形骸将息世镜扶住,息世镜恼道:“为何我对上那元灵远比旁人棘手?”形骸暗想:“那大蜘蛛也算不得强敌。”
孟沮冷笑道:“多半是圣上见你法力太强,有意考验你小子。”
息世镜没听出他嘲弄之意,点头道:“不错,或许真是如此。”
司仪又问道:“哪位少侠、女侠还有意杀狮毙虎?”四派门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看来都想以正赛为重。司仪大臣道:“既如此,请海法神道教四位道长与云火纯龙寺四位大师切磋,各处手段,决出胜负来。”又命沉折、拜风豹等人退场避嫌。
观众心想:“听说海法神道教与云火纯龙寺一直针锋相对,新仇旧恨结了不少,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依照签位,该是孟沮打头阵,裴若次之,形骸再次。孟沮本无意夺魁,但念及门派声誉、宗族颜面,不敢怠慢,飞入场中。敌方阵中也跳上一人,此人身形壮硕,肌肉如岩,似有一身横练功夫。
司仪道:“孟沮乃是神道教四杰之一,辛轩则是纯龙寺化僧四少之一,双方皆是本派出类拔萃的人物。”
裴若低声道:“纯火寺一直将咱们视作与妖魔勾结之徒,云火纯龙寺为纯火寺旗下,僧众年轻,只怕偏见更大,对上孟沮师兄,绝不会手下留情。”
形骸另有忧虑,道:“师兄若使出苍天无眼来,敌人胜他不得,可莫要自身出错,惹出乱子。”
辛轩朝孟沮合十鞠躬,孟沮也向此人行礼,辛轩取出大禅杖,凌空一打,一道内劲如潮水般飞来。
孟沮手一转,召唤出一只大白猿,那大白猿挡住内劲,身躯一晃,吱吱大叫,冲向辛轩。辛轩表情肃穆,喝道:“好一个诡计多端的邪徒!”禅杖朝前一探,砰地一声,将大白猿打了个跟头。白猿真气不强,可皮粗肉厚,中招只是一疼,复又扑上缠斗。
孟沮烧符念咒,忽然间掌中多出十柄漆黑飞刀,掌力一送,飞刀刺向高大和尚。辛轩大吼,禅杖往地上一敲,身上罡气扩开,宛如罩笼,只听嗤嗤几声,两柄飞刀透过气罩,但势头已衰,辛轩转动兵刃,将这飞刀荡开。
孟沮丝毫不停,又使出飞火流星,四道火球分别打向上下。辛轩左右躲避,随后朝孟沮冲来,但冷不丁那大白猿一招“仙猿献桃”,将他缠住,辛轩大惊,被孟沮火球命中,轰隆声中,身上火焰绽放。
众看客见道术士手段五花八门,变化多端,大感精彩,报以热烈掌声,全不管辛轩死活。孟沮不敢放松,小心防备,果然那辛轩从火中窜出,禅杖照孟沮脑门打落,他身上沙尘环绕,已将龙火功运到极处,威力极为刚猛。
但孟沮在神道教中苦练多年,天资过人,根基扎实,立时使出气舞掌功夫,避开此招,砰地一震,地上被辛轩敲出个大洞来。孟沮跳开丈许,心想:“此人武功极高,身躯坚硬如铁,不在息世镜天狗食月那道法之下。”当即全力运功,躯体变黑,面目狰狞,已使出那招苍天无眼。
辛轩“啊”地一声,呵斥道:“果然是个中邪的妖道!待我将你除去!”陡然圈转禅杖,体内真气鼓荡,施展出一招“戎马之足”,骤然间,只见那百斤重的禅杖在他手中变得轻巧灵动,快速异常,仿佛长枪般刺出十余招来,又听风声飒飒,好似一场飓风。
孟沮怪叫,不躲不闪,双手格挡,乒乒乓乓声中,硬撑敌人绝学,辛轩不料自己这得意绝技竟徒劳无功,当场傻了,孟沮吐出一股黑气,辛轩闷哼,往后就倒,孟沮再飞起一脚,将他踢出场外。
形骸、裴若喜道:“干得好!”台上看客见孟沮变作这么个高大凶险的黑脸妖魔,倒也不怕,反而又惊又喜,彩声不绝于耳。
敌方大怒,又有人飞身出战,此人高瘦,手持法刀,暴喝一声,一刀劈出。形骸喊道:“司仪大人,偷袭!偷袭!”
话音未落,孟沮已一拳打中这僧人,僧人本来内力充沛,有真气护体,寻常刀剑伤不得他分毫,但孟沮此拳猛烈至极,僧人大声惨叫,口中流血,慌忙跳开。孟沮四肢着地,如虎狼一般弯腰低头,面向敌手,咧嘴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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