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也叱道:“你这人倒像是个高手,可嘴里却当真不像话。本姑娘与师弟可当真没什么。”
那重宫居然答道:“好,是在下失言了,得罪莫怪。”
形骸心想:“此人功夫虽高,可身为活尸,孤身住在这荒山野岭,只怕是受星辰派、青阳教排挤,我倒未必要与他再斗一场。”暗生同情之意,于是说道:“重宫兄,我委实不想再与你斗了。”
重宫点头道:“你学会了雷震九原功,咱俩算是同门,我并无胜你把握,这一场原不必再打。”
裴若面对此人,忽然只觉得他甚是危险,似一举一动都暗藏歹毒心机,随时会暴起伤人,她心下警惕,低声道:“师弟,此人绝非善类。”
形骸心想:“是了,她受冥火迷惑,对重宫易有偏见,这诅咒当真难防难测。”
重宫苦笑道:“姑娘,我不容于星辰派、青阳教,与你算不得敌人。”
裴若道:“说得轻巧,但你为何伤了咱们同门?”
重宫道:“此人全力出剑刺我,我不过出手还击罢了。”
裴若越看此人越不顺眼,全不似平素与人为善、乐于结交的性子,自己也大感古怪。若在以往,即使她认定此人是敌人,也必会花言巧语,试图招募,但此刻却恨不得避而远之,或是回头与他拼了。
突然,息世镜摇了摇头,翻身站直,他怒视重宫,道:“是你!你是上一回与邪徒勾结之人!你好生卑鄙,接连两次偷袭本公子!无胆匪类,你敢不敢与我正面交手?”
重宫冷笑道:“这一回是阁下偷袭在下。”
息世镜暴跳如雷,道:“我那一剑未出全力,想留你活口,不料你下手这般狠毒!”说罢再度念咒,召大天狗加身,长剑遥指重宫,随时出手猛攻。
重宫不理睬他,对形骸道:“行海兄弟,你为何来找我?你说不是来与我打斗的,那就并非是想赶尽杀绝了?”
形骸心想:“盗火教所受之苦,绝非常人所能想象,若非万不得已,我决不能再加害于他。这并非妇人之仁,我相信他当下并无恶意。”他极快的思索一番,答道:“我不知道...是你在这儿,本是想来这儿捉星辰派门人,审问他们首领行踪下落。”
重宫想了想,答道:“好,我碰巧倒也知道,可以带你去。”
裴若、息世镜同时心想:“此人答应的如此爽快,其中定有重大阴谋,他是想引咱们走入圈套,一网打尽么?”
形骸喜道:“多谢阁下相助。”
重宫道:“你怎地不问我为何倒戈?”
形骸叹道:“老兄,你的情形,我并非不知,准是星辰派、青阳教将你赶到这里,对么?”
重宫神色悲凉,叹道:“你命好,不知道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儿。到了此地,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无法与旁人平和交谈,即便来此接头之人,也皆是一副厌恶神色。”
形骸道:“那你为何不回麒麟海?”
重宫道:“我来时已艰苦卓绝,突破重重迷雾,想要回去又谈何容易?更何况我肩负使命,不愿半途而废。”
形骸心中一凛:“他还想带我回盗火教?”当即说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重宫叹道:“如今你占上风,自然你说了算。我知道剩余星辰派门人在哪儿,诸位若要我带路,在下愿意效劳。”
息世镜断喝道:“奸诈小人,这等雕虫小技,又岂能瞒得过我?”说罢浑身真气激荡,攥紧长剑,横在面前,一剑朝重宫刺去,这一手是他毕生武学得意之作,剑上真气汹涌,势如劈波斩浪。
形骸急道:“息师兄,休得捣乱!”
重宫一道雷光打来,嗡地一声,息世镜剑光涣散,随后再一道弧光电闪,息世镜身子一麻,摔了个跟头。他满脸惊惧,这才知道这白发人竟能随心所欲召雷伤人,武功之高,直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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