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茧道:“让开了!”发掌打向形骸,形骸还一招“捣蜂窝”,那罗茧手臂酸麻,心头震惊:“这小贼好生厉害!”一个倒翻,再一掌拍出,只见一道黑气涌出掌心,刹那间,养心殿目不见物,漆黑一片。
众人大骇,道:“小心,以气舞拳护体!”真气流转,小心防备。
形骸心想:“非将这黑雾打散不可!”劈出剑气,前方空出一块来,但旋即黑气回流,再度遮蔽视线,形骸知非得以大风劲吹,方可将黑雾散去,但他并无这等手段,而周围皆是同伴,若以掌风驱雾,极易伤了旁人。
那罗茧决意杀光众敌,再去追杀孟轻呓,他在屋中绕了半圈,对准形骸,猛然刺出一剑,但剑至半路,孟沮忽然一抓,将罗茧手取下一块儿肉来。罗茧惊骇,惨叫一声,再度翻身而走。原来孟沮变作这无眼妖本就目不见物,听觉却如有神助,这罗茧若要伤人,他立时就能察觉。
形骸喜道:“孟沮兄,你伤了他么?”
孟沮道:“他又躲起来了,只要他站着不动,我也不知他在哪儿!”
罗茧心思一转,忽又使出一举幔徐来,将自身变作虚体,潜在黑暗之中,更是悄无声息,无可察觉,他朝孟沮下手,缓缓刺剑,待到途中,瞬间变作实体,他这长剑极为锋锐,孟沮“啊”地一声,背后中招,剧痛之下,气力断绝,变作常人模样。
孟家众人不知发生何事,齐声骂道:“卑鄙狗贼,有胆正大光明的单挑么?”
罗茧洋洋得意:“众多小贼围攻我一人,还敢说我卑鄙?瞧我一个个让你们死的不明不白。”遂又变虚而走,他这一回盯形骸,心道:“先除硬手,余人便不足为惧。”
他趁黑隐虚,逐步靠近,忽然之间,有无数手臂将他扯住,用力扳动扭转,罗茧魂飞魄散,不知为何这手臂竟能碰到自己这虚灵之躯,只觉一阵剧痛,四肢已被巨力折断。
罗茧心神一乱,黑雾难以凝聚,登时散开,他这才看清形骸周身数丈内伸出无数绿莹莹的手臂,宛如铜墙一般,平素隐而不见,一有敌情,立时猛攻,这正是那招“地狱无门”。形骸此刻真气远在当年孟旅之,这般仓促使出,纵然所及不广,威力也是远胜,而这地狱无门可对付鬼魂幽灵,亦可对付活人生灵,实叫人防不胜防。
孟成康瞧见此节,大喜过望,道:“行海小侄,你当真天纵奇才,竟学会了这地狱无门?”这道法极为艰难,海法神道教中除了六位掌门人外,也唯有当年的孟旅能运用自如。
形骸笑道:“前辈夸奖太过,晚辈愧不敢当,这是门中仙赐我之法。”
孟成康更是惊奇:“门中仙所传新门人之术,皆算不得如何深奥,为何会将这神奇功夫教给他?莫非是瞧出他天赋卓绝,前途不可限量么?”
形骸又道:“罗茧!你这点微末功夫,也敢对祖仙姐姐下手?还不快速速招出实情!是何人指使你前来?”
罗茧喊道:“是藏家之人,是藏家之人与我联手,专为取孟轻呓性命来的,我却只想捉她,不料被她逃了。”
形骸怒道:“你血口喷人!你并非土地小神,这虚实变幻的功夫又是从何学来?”也是他瞧见这罗茧,立时想起了当年那抢夺星辰日月图的主人。
罗茧蓦然抬头喜道:“东山,您来了?”
众人一惊,朝那边一看,哪有藏东山的身影?形骸暗呼不妙,一回头,却见罗茧已变作一团血雾,散得不见去向。众人恼怒万分,破口大骂,四处张望,却也找他不到。
孟成康道:“此人定是去找祖宗了!他已身受重伤,本决计奈何不了祖宗。但此人如此狡猾,就怕有更歹毒手段,说不得,大伙儿分头去找!”
有来此宾客死了亲友,嚎啕大哭,悲愤卓绝,喊道:“那藏家的妖女呢?她是罪魁祸首,非将她宰了不可!”
形骸忙道:“大伙儿切莫鲁莽当,这是敌人挑拨离间之计,玫瑰这些天与我形影不离,对此绝不知情。”
有一龙火贵族恨恨道:“你是她情郎,自然帮她说话了!”
另一女子怒道:“是啊,我瞧见是你放跑了她。你刚刚行径背叛宗族,实是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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