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嗔道:“好,好,好,你说我胡闹,就是变相夸她,原来你与这女人不清不楚,早有勾搭?”
形骸道:“休要污人清白,我这人最正经不过了。师姐她去了风圣凤颜堂游学,我与她怎能称得上勾搭?”
玫瑰苦笑道:“只是有时太过正经,太过恼人,就像个笨蛋似的。”
形骸皱眉道:“太过正经,为人必有正气,怎会恼人?”
玫瑰大着胆子,在他耳边说道:“你不懂,我就好好教你,对待女孩,可不能傻愣愣的,须得得寸进尺,胆大心细,你这就对我试试”
形骸面红耳赤,正无措间,忽听一人冷笑道:“试试什么?”
玫瑰、形骸同时一震,各自分开,见来者秀发垂肩,绯色长裙,服饰尊贵,气魄超然,乃是一位气势凌人的绝色少女,她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朝公主孟轻呓。
形骸惊呼道:“祖仙姐姐?”玫瑰喊道:“公主殿下?”两人一齐向她单膝跪倒。场中其余人也都认出她来,除了六大掌门之外,林中宾客皆脸色敬畏,向她跪拜。
孟轻呓道:“我今日前来赴宴,身为神道教门人,诸位不必多礼。”众人这才起身。
孟轻呓向那六掌门拱一拱手,孟六爻向她恭敬而笑,弯腰鞠躬,其余人则只是拱手还礼。
孟轻呓又面向形骸、玫瑰,目光深邃,神情困惑。她道:“你二人交情倒也不错。”
玫瑰道:“启禀殿下,我游学来此,与形骸分作一对,受他莫大恩惠,故而与他亲近。”语气不卑不吭,全无怯意。
孟轻呓眼中寒光一闪,道:“你与他是一对,也已通过那门中仙试炼了?”
玫瑰笑道:“是啊,那可当真凶险。”她眼中满是笑意,似是令敌人措手不及、大吃一惊的喜悦。
孟轻呓望向形骸,缓缓道:“这是怎么回事?”
形骸只觉大难临头,风暴临近,暗想:“糟了,糟了,怎地她俩似要吵起来一般?”于是说了自己与玫瑰吵嘴,玫瑰恋上裴舟,而自己则与孟苏瑰同路,结果阴差阳错,自己与玫瑰最终重归于好。至于玫瑰暗中捣鬼一节,自也不必说出。
孟轻呓道:“藏家小丫头,你与行海可入了哪家门派么?”
玫瑰暗骂道:“我叫玫瑰!可不是藏家小丫头。”答道:“启禀殿下,尚未入任何门派。”
孟轻呓道:“是了,你是来游学的,一切都由得你。时候不早了,你与行海当回房歇息,莫要贪图玩乐,更别得寸进尺,胆大心细。”
玫瑰暗恼:“这老女人,为何偷听我与行海说话?”无可奈何,遂匆匆出了林子,但忽然改变主意,绕了个圈,潜回树木茂密之处,也运功窃听孟轻呓所言,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形骸也想走,但孟轻呓道:“你留下,我有话要问你。”
形骸问道:“是,不知祖仙姐姐要问何事?”
孟轻呓凝视他半晌,道:“你与这藏家丫头好上了?”
形骸吓了一跳,道:“好上?我二人清清白白,可昭日月”
孟轻呓道:“我知道你二人并未破身,不然焉能瞒得过拜紫玄?我是问你,可是喜欢上了这小丫头?”
形骸愁眉不展,苦思良久,道:“姐姐,我自己委实不知。”
孟轻呓叱道:“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少来婆婆妈妈,牵扯不断这一套!你是不是想娶她?”
形骸道:“我喜欢与玫瑰在一块儿,可却只是如此,从未想过婚姻之事。”
孟轻呓喝道:“太不像话了!”此言说的极响,旁人都听得明白,一齐朝这儿望了过来。
形骸如芒在背,孟轻呓却混不在乎,她道:“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闺女,名门闺秀,藏家中兴之望,天兵派第一大美人。你与她整日价呆在一块儿,却说没想过婚姻之事?你这念头害人害己,若传了出去,她还用做人么?藏家不恨透了你?天兵派只怕要杀到神道教来了。”
形骸自知不对,忙道:“是,那我再不与她长久相处,以免坏她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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